“念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男人俯身垂眸,琥珀色的眼中带上一丝醉人的笑意,声音低沉醇厚,刻意放柔的语调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我很开心。”
权律深低声说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别怕,只是在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砸碎而已。”
“有我在,不用怕任何噩梦。”
“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有我陪在你身边。”
他意有所指般的说着,声音如大提琴吧般淳厚动听。权律深轻轻握住温念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之中。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越来越近,狭小的空间里,暧昧也如浓雾般悄然滋生。
“唔,我,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温念又瞟了眼黑沉沉的铁门,声音干涩。
她有些慌乱的转身想走,却被权律深的大掌按出肩膀。
男人低笑一声,带着一种餍足般的愉悦,头颅更低,灼热的唇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微凉颤抖的唇瓣。
“……”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丶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宣示意味的吻。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攻城略地,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丶被刻意掩盖却无法完全消除的……血腥味。
温念被动地承受着,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只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在汹涌。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抗拒。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互相喜欢,两情相悦,相互依偎。
可为什麽,心脏像是泡在了黄连水里,那样苦涩?
温念後知後觉,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流了眼泪。
“为什麽哭?”
权律深微微松开她,嘴唇仍旧流连在她耳畔,暧昧的喘|息。
“我……我在想,这次回来,就没有见到莫阿姨……”
“母亲和珍珍去北城避暑了。你别担心,这几年,她一直都很想你。”
“念念,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男人的吻再次落了下来,缠绵的,热切的长驱直入。
滚烫的舌在她口腔内肆意掠夺,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疑虑丶恐惧和那不合时宜的泪水都一并吞噬丶抹去。
温念在他的怀中,被揉来捏去,完全成了一具任由摆布的玩偶,口中呜咽着,发出求饶般的呻|吟。
她死死闭着眼,所以也就没发现,从外面虽然看不清门内。
但从内部,零却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与女人如藤蔓般亲密交缠的身影。
死寂的黑暗中,那双白茫茫的眼睛,充斥着无尽痛苦与绝望,正死死地丶一瞬不瞬地透过门缝那狭窄的光线间隙,盯着门外热吻的两人。
粗重的铁链摩擦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粘稠的血液越流越多,
却始终无法挣脱那份束缚。
就像是,这可悲的命运。
……
再次回到明亮宽敞的卧室,温念却感觉比在地下室时更加寒冷。
权律深残留的气息,混合着冷冽雪松和血腥的味道,仿佛已经浸透了她的皮肤,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粘腻和寒意。
管家送来温水和安神茶,脸上是程式化的恭敬,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唇。
“温小姐,请好好休息。先生吩咐,他今晚会早点回来。”
“唔。”
温念勉强点头,双手抚着肩膀,仍忍不住失魂落魄。
窗外,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将昂贵的波斯地毯丶丝绒沙发和精致的水晶摆件都镀上一层暖金,一切都显得那麽奢华丶宁静丶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