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的一张脸,手心里女孩的睫毛就像是震颤的翅膀一样震颤,带起丝丝痒意。那细腻的肌肤下,仿佛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触感。
明明是像花骨朵一样娇弱的女孩,可为什麽,心却那麽狠?
有那麽一瞬间,权律深甚至産生一种冲动,想要直接扭断她的脖子,哪怕以这种方式,也要永远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杀意如如实质般寒意森森,温念似乎也感受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的世界被剥夺了视觉,于是只剩下他掌心的温热和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混合着深夜的水汽,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权律深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他低沉的声音则带着一种奇异的丶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在她耳边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刺入她紧绷的神经:
“还记得吗,以前你最喜欢这个秋千了。”
“所以,这麽多年,我一直留着它。”
是,那个时候的温念在权家,每天的生活都围绕莫阿姨和权律深转,除此之外,唯一的休闲就是在这里荡秋千。
温念很喜欢秋千荡起来的感觉,因为自由。
微风拂过脸颊,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随着这轻柔的风飘散。
但那是以前。
人是会变的啊,梦想会变,想要的东西会变,喜欢的人也会变。
更何况,温念原本就从未喜欢过他。
“权先生,你放我走吧。”
说出来了……
就这样说出来了。
其实内心是怕的,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沉稳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多麽冷酷的心。
打压政敌,排除异己,不流血怎麽行?
这麽残酷混乱的环境下,没有雷霆手段,怎麽站得稳脚跟?
杀伐果断,才是他的本质。
可温念没法隐藏。
没办法当做什麽都没发生,也不能装傻继续呆在权家,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的零还在暗室中受苦。
是可以讲清道理的吗?
一切只是一场误会,是迷情剂的药效。
曾经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所以,现在又为什麽变了副态度?
……明明,一切只是一场错误。
从这个角度说,温念的确很天真。
经过与白砚的博弈,她已经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了初步了解,却没有想过,男人与男人,也是不同的。
至少,对权律深这种天生霸道的王者来说,不容违逆!
覆盖在她眼上的手掌骤然收紧了力道,指节微微发白,带来轻微的疼痛,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权律深的叹息更沉了,那叹息里有失落,更有深深的痛苦。
“为什麽,一定要说出来呢?”
“念念~”
男人发怒了。
权律深眸色骤然一沉,那冰封的平静终于被撕裂,露出底下汹涌的暗流和一种温念从未见过的丶浓稠如墨的占有欲。
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没有移开,另一只手却缓缓下滑,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鬓角。
“看来,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