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gles队再次换了投手。
田岛看得目瞪口呆,这神一样的反转啊!
第九局,游击手吉田终于回到了队伍,参与了打击。
但田岛不理解,为什麽监督没把那个游击手吉田换下去!难道已经放弃了胜负吗?
可不应该啊,此刻比分只有一分,要胜利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与田岛的猜测不同的是,参与打击的吉田并未再作出什麽小动作,反而表现漂亮,拼命上垒,帮助垒上跑者回到本垒拿下一分,而且他也积极跑垒,自己回到本垒再拿下一分。
分数反超。
九局下半,Lys队防守。
但是,渡久地的体力终于彻底影响到了他的控球,说是控球,倒不如说他此刻根本就已经没有那个东西了。
一再投出四环球,让打者不断的上垒。
在这个时候,Lys队聪明的做法就应该是把渡久地换下去,换个体力充沛的投手上来守最後一局。
小柴:“在这个时候,应该先把渡久地选手换下去才是最好选择,但是Lys队为什麽没有动静了,现在已经是一人出局跑者一二垒!如果下一棒打出一支全垒打,那麽就反转了啊!大危机!”
鱼屋:“刚刚得到消息,因为第一局已经换上的六个投手不能再上场,而最後一个替补的投手刚刚得到消息,手指受伤无法上垒。”
小柴:“啊!难道Lys队现在……”
鱼屋:“是的,现在Lys队只有一个投手能上场了,那就是渡久地选手!”
小柴:“怎麽会这样!”
最终,没控球的渡久地投出了一个触身球,而且还是直击头部的触身球。
可能是因为打者认为这个球是渡久地故意投的,双方发生了大乱斗。
最後的结果就是渡久地投的那个触身球被判定为危险球,被换下去,游击手吉田被迫上了投手丘。
田岛若有所思,“难道那个游击手以前曾是投手?”
一个声音突然在田岛耳边响起,“据他本人所说,还曾是个王牌投手,同时也是以投手身份进的Lys队。”
“啊,原来如此——渡久地……!!!”田岛不可置信的看着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渡久地。
这个人,刚刚才下场,不应该在休息区敷着冰块好好放松吗?为什麽会这麽自然的出现在观衆席上!
“哟!周之助,好久不见。”
田岛此刻已经处于失声状态了。
“你这副样子……是不记得我了!”渡久地虽然是这麽说,面上的表情却仍然寡淡得可以,还吊儿郎当的嘴里叼根烟。
“哈……”
他到不是忘记了儿时的那个邻家哥哥,只不过,田岛一直以为,儿时的东亚哥哥姓东亚,毕竟他印象中好像一开始他就被迫喊东亚哥哥。
但其实最初那次见面,他是听过这个姓的,只是忘记了……
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渡久地就是他记忆里的东亚哥哥,以及,东亚哥哥并不姓东亚,而是姓渡久地,全名渡久地东亚。
“你……怎麽会知道我在青道?等等,你居然去打职棒了?对了,你家当年怎麽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搬走了?你们搬哪去了?怎麽就断了联系了?”
“问题真多啊!”渡久地没理他,盯着场上看。
场上,吉田已经投三个坏球了,再有一颗坏球,就会送打者上垒。
刚刚渡久地下场之时的那颗触身球,送打者上了一垒,此刻场面已经是满垒了,如果吉田接下来投的球是颗坏球,那麽就会让对方有机会持平比分甚至反超。
吉田脸上僵硬,看着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麽大的压力了。
田岛顺着渡久地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吉田的这个模样,也明白比赛现在正是最最关键的时候。
这种时候,如果场上的捕手是他,他应该怎麽做才能让投手振作起来呢?
已经习惯对着比赛情况在脑内进行场景模拟的田岛开始设想着,却越想越担忧,眉头不由皱得紧紧的。
下一颗球,打者打中了吉田的球。
小柴:“打中了!球飞的距离很远!”
鱼屋:“啊,可惜,是个界外球。”
Lys队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投手丘上的吉田也不由一阵後怕,随即而来的就是无限的恐惧。
田岛身旁的渡久地突然站起来,朝着场内喊话。
“啊,啊,怎麽了,这就是前王牌的球吗?吉田,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在想胜负这种小事吧!现在你必须去想的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是否足够成为真正的投手!这与球队和打者以及观衆都毫无关系!为自己而投球吧!”
渡久地的这几句话,让吉田明显振作了起来,投出了全场最好的一颗球,打者所用的木棒直接被球的力量打碎了。
比赛,以Lys队的胜利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