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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第2页)

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吗,沈恬手上蓦然无力,鼻子一酸,用力眨了下眼,回过神慢吞吞地拖着行李箱行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路过书房时,还是忍不住看进去。

整个人靠在黑色软皮沙发上,斜对着门口,手上拿着几份文件,正掀开几页在看,随後落笔签名。

谭宗明馀光不是没看见她这麽站在门口,擡头看过去时却见她下意识躲避眼神,想要往外走,他指尖用力掐过纸张,放下手中的笔,走去衣帽间和卧室。

射灯下,所有他送她的衣服包,珠宝都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那枚玉镯明晃晃的搁置在玻璃柜上,只带走了她搬来时的那部分东西。

他安静的看着这一幕,末了出了房间,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扬了扬手中文件,“你觉得我差你这套房子和这些东西吗。”

纸张碰撞响起“哗啦啦”几声,接着被丢在桌上,再次发出细微响声。

沈恬停了步子,凭窗而望,两人身影倒映在落地玻璃上,回头冲身後的人目光潋滟,冷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缺,物归原主而已,就像我本身就是个代替品。”

“你说什麽?”谭宗明远远的凝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疏离的笑容,嗓音压得很低,“代替品?”

沈恬擡眸,笑着看他,“对,所以本来就不属于我。”

那晚他离开後,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齐芯没说什麽,仍尽心安排了车送她回去,却在下山时被萧卷超车拦截在半路,将她从车里喊下来。

也就是那一刻起,她得知,原来谭宗明母亲口中曾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和她一样祖籍北方家在上海,高中转到北京,惋惜的是大三那年去世于芝加哥街头,生命永远定格二十岁,而他当年毅然前往美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洛杉矶的玫瑰岗,至今有他为她立的墓碑。

沈恬最初不信,直到萧卷从手机中翻出一张旧照拿给她看。

那张照片上,年少的他身穿北大学士服,站在草坪上,四周铺满白玫瑰的中间放着一把吉他,阳光披散在他身上,为他周身渡上一层光晕,而他斜前方立着一块天使雕像的墓碑。

上面刻的字是:

ZephyrTan’slover,NingWen。

——泽佛谭的爱人,温凝。

“知道他为什麽态度这样了吗。”萧卷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低笑了一声,在她心口又补一枪,“因为他的底线本身就未必是你。”

夜风吹逐掠影,清辉与阴影的交错之间,白日清晰可见的山林都变得影影绰绰。

沈恬站在车边吹致全身冰冷,直到司机提醒才重新上的车,回去的路上,脑子是空的。

谁没有过往,可同样的出身出生地,遇见他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岁,那年纽约的机车,街边的摇滚…,甚至後面和她温存时的坦诚,所有一切的碰撞让她一瞬间处于崩溃边缘。

她再也忍不住,只想问他一句是真的吗,可电话始终无法拨通。

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她把手机放下了,垂头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窗外走过无数次的江畔变得陌生,花旗巨屏上的字幕从“上海”变成“shanghai”。

那一瞬间,她心底的那根弦彻底崩塌。

……

谭宗明皱眉看向她,“你这句话又想表达什麽?”

“我只好奇一件事。”沈恬抿了下唇,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眸中最後的光亮湮灭,“我和那女孩长得很像吗?让你留我在身边这麽久。”

谭宗明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脸色瞬沉,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谁跟你说的?”

沈恬不回答他的问题,扯了扯嘴角,“有什麽意义。”

“傅怀琛?”他继续问,声音抵着喉咙,一字一字挤出,“还是萧卷?”

他死死地盯着她,“嗯?”

沈恬沉默地看着他,在昏暗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冷硬的谭宗明,她一句话也不说,拉着行李箱扭头往外走。

谭宗明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明显是带着火气的,语气生冷坚硬,“你在闹什麽?没听见我问你的话是吗?”

每一句冰冷的提问,听在她耳朵里仿佛不是在关心问题,只是在咄咄逼问想要知道那个揭开这些的是谁。

而她在意的不是他的过去,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如萧卷所言,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将过去的情愫延绵至这段感情。

“你说的没错,我不信任你。”沈恬试图掰开他的手,扬头看着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但你也不相信我。”

谭宗明一步步逼近她,走近的那一刻,她身上烟草味蔓至他的鼻腔,他眼睛也泛红,垂眸看着那张寡淡没有情绪的脸,咬着牙点点头,忽地嗤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行,我不相信你。”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下来,气氛压抑到极点,只见他紧紧攥着拳,脸色愈发地阴沉,蓦然冷笑出声。

“沈恬,我他妈就不应该再管你一次,不管我问你什麽,为你做什麽,在你眼里都只有你以为,你以为!无论如何都换不来你的信任,还是你真以为在沪上这地方守着你的清风亮节就能改变人生了是吧?”

没等她出声,谭宗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门禁卡,下一秒在她面前松手。

卡片垂直下落,发出“啪嗒”一声。

顺着动静,沈恬垂下视线,看着那张卡落在她脚前。

“我们到此为止。”他敛眸,语气无甚波澜。

“房子里的文件我明天让人过来收拾。”谭宗明转身走回客厅,抓起外套往外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其馀的你直接扔掉。”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脚步不受控地虚晃了下,睫毛微微颤动着,随着身後大门“砰”一声关上,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长达三年的对赌还未结束,她就拿到了结果。

沈恬坐在沙发上,无力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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