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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何处新增两千(第1页)

梦回何处(新增两千)

陶庭柯甚至回想了一下这是谁,他搜寻了一下印象中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带着眼镜。可是眼镜後的那双眼睛他熟悉的不得了。

陶庭柯淡淡地回应,“的确是好久不见,郭煜。”久到他就要忘记一切了,忘记年龄相仿的同伴的死亡,忘记离开首都时的落魄。

陶思越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好似透着他再看另一个人,随後道:“多谢你。”

他看到郭煜在这儿的时候就能猜到是郭煜把梁雀桐送到医院来的,会有这麽巧的巧合吗?在大街上遇见,还偏偏遇见了梁雀桐,梁雀桐偏偏晕倒了,之後他就遇见了郭煜,阔别多年的一面,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陶庭柯说完之後就坐到病床前摸了摸梁雀桐的额头,她看着脸色有点酡红,应该是正在发烧,陶思越感受了一下,体温没他想象的高,他又给梁雀桐掖了下被角,之後便静静坐在床边守着梁雀桐。

“你结婚了?”郭煜几乎是肯定的问句。

陶思越答的简洁,道:“是的。”

“什麽时候结婚的,怎麽没有办婚礼,要不是前几天我碰见曹湘,曹湘跟我说了这事儿,我还真的不知道,也太低调了吧,等过几天还得给你包个红包当份子钱呢。”郭煜站在一边儿,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最大的优点是那双眼睛,陶思越最讨厌的就是那双眼睛,像一只永远不会诚实的狐狸修成了人性。

陶思越说道:“低调你也知道了,所以差别不大,红包不用了,自己留着给自己用吧。”

他终于擡起眼看郭煜了,这下并不是透着郭煜在看他人,郭煜发觉他眼里的讥讽是根本藏不住的,那是对他全盘的不屑与否定,郭煜听见他说:“或者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去给小光上柱香吧。”

郭煜听到这个名字也沉默了,止住心中的愤怒,又扮上笑脸,说道:“我会的。”

“那就不留你了。”陶思越明晃晃的赶客。

郭煜没有再多说些什麽,脚底生风似的出了病房,他牙齿紧咬,刚刚面对陶思越的时候在忍,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麽陶思越什麽都不想得到,却什麽都能够得到,为什麽明明被撵出首都,还能回来,甚至回到了比原来更高的位置,为什麽他永远要仰望那个看起来对什麽都不关心的陶思越。

可是那个看起来什麽都不想得到的陶思越,有了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郭煜想到这儿,舌头顶了一下上颌,这简直是太好了。

梁雀桐感到自己整个身子都很沉重,她很清楚自己在梦中,可是无如何都醒不过来,那个黑黝黝的永远逃不脱的梦并没有缠上她。

她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她就在小时候的自己的一侧站着,她看见赵红真又在给他说如何洗被单和衣服,要浸湿,打上肥皂,用手搓洗,清水洗净,拧干,双手要举高,身子要跳起来,布片要整齐的挂在晾衣绳上,之後再用手将它们抚平,一件一件叠好。

她小时候觉得那个晾衣绳是那麽的高,她永远是脸蛋迎着太阳,脚尖踮起,太阳晒得她晕乎乎的,够不到,够不到赵红真就会打骂,直到布片飘扬在空中。

梁雀桐用她现在的身高比量了一下那个晾衣绳,曾经以为的遥不可及,现在确实轻而易举。

陶思越看着梁雀桐皱起来的眉头,在梦中也不安稳,细细的长眉好似生了沟壑,不知道梦里面到底在想什麽。

外面还在下雨,雨溅在窗上,要往屋内扑,被窗户挡住了,夜幕四垂。陶思越就这麽一直守着,梁雀桐是在晚上十点多醒过来的,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水喝。

陶思越早就给梁雀桐温了水在边上放着,保温盒里面还放着饭点儿的时候梅笛让人送过来的饭,都是清淡的,最下面放了一份儿鸡汤,特意把油腥给撇出来了。

陶思越把水递给梁雀桐,梁雀桐猛灌了一杯,因为身子半躺着,还差点呛到,又咳嗽了一会儿,陶思越不停地给她拍後背,梁雀桐眼眨巴眨巴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说:“我怎麽在这儿啊。”

陶思越说:“吓死我了,你今天晕倒在路边了,之後有人把你送到医院了。”

梁雀桐唇色还有些发白,陶思越又把饭盒打开了,说:“赶紧吃点东西吧,饿不饿?”

他没告诉是谁把梁雀桐送到医院的,没这个必要。

梁雀桐还真的饿了,她坐起身来,挨着一旁的桌子往嘴里面塞饭,她吃着吃着开始盯着陶思越看,说道:“你过来点儿。”

陶思越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过去了,“你脸色怎麽这麽红啊,是不是发烧?”梁雀桐说着伸手触触他的额头,他额头的温度明显比梁雀桐的要高。

梁雀桐摸完之後立马断定,道:“你发着烧呢。”

陶思越完全感觉到没有自己在发烧,他一门心思扑在梁雀桐身上,哪有闲心思再分给自己,“是吗?”

梁雀桐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撤开,陶思越用自己的手掌覆上他的手掌,两只手掌交叠,梁雀桐无可奈何,说道:“你这能摸出来什麽啊。”

陶思越说:“摸出来你手滑了。”

梁雀桐从他的手掌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有些无奈他这时候还说这话,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身体似的,道:“你赶紧去拿点药,或者是打个针,现在就在医院里呢。”

梁雀桐凑到陶思越的手上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说道:“你不会不仅发烧还没吃饭吧?”

陶思越说:“你睡着那会儿我就吃了。”实际上是骗梁雀桐的,梁雀桐没醒过来他没有心情吃饭。

梁雀桐催促着他去治病,陶思越还想赖在这儿,梁雀桐没办法,只得说:“你到时候再把我传染了怎麽办?”

陶思越这才去急诊室量体温,拿药,温度不是特别高,可是治了总比不治强,要是再传染给梁雀桐的确是个问题。

两个人今晚就凑合着在医院睡的,睡着前梁雀桐又给陶思越测了测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估计明早上就会好,这个病房另外一张床位是空着的,但是两个人还是挤在一张床上,陶思越把梁雀桐完全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梁雀桐在他的怀里寻到了一个舒服安全的角落,外面是狂风骤雨,黑漆漆的无边夜,室内两个相拥的人好似永远也不舍得放开。

陶思越第二天醒得早,一醒来就看梁雀桐,梁雀桐的两道乌眉顺畅平整,陶思越想,他这下应该是没有做梦。

陶思越没有吵醒梁雀桐,从床上起来去找了公共电话打给梁雀桐单位给梁雀桐请了假,对面问他是谁,陶思越回答是梁雀桐的丈夫。

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雨势不减,陶思越询问了医生确定没事儿之後才让梁雀桐出院,梁雀桐觉得自己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根本没有必要住院,医生也说实际上没什麽大事儿,不过就是疲劳过度再加上中暑了和低血糖才会晕倒的,好好休息多补充点儿营养就没有问题。

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合欢破败了一地,树木花草随着风左移右黄晃,看起来这场雨不会简单的停下来。

梅笛没多久就打来电话了,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现在家里两个人,两个人都可称得上是病人,梅笛都不知道两个人该怎麽办,她问陶思越需不需要自己来一趟,陶思越拒绝了,说自己可以,梅笛说,我去了也不是为了照顾你,还是为了照顾雀桐,你还发着烧,你能照顾好她吗。

梁雀桐接过电话来婉转的谢绝了梅笛的好意,梅笛也不好再坚持,再说下去好像要插手两个人的生活似的,于是又让陶思越听电话,警告陶思越离梁雀桐远点儿,除了给雀桐做饭倒水之外,尽量别凑太近,但是也别凑太远,把握好距离,别到时候传染给雀桐。

陶思越没敢告诉梅笛实际上在昨天晚上,也就是他发烧最严重的那会儿,两个人挨的那是相当的近。

两个人窝在家里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陶思越也给学校请了假,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杯茶,坐在窗前赏雨,颇有点雅兴,但是没想到这场雨会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架势。

不仅是首都,周遭的确同样受到了波及,很快演变成灾情,工厂停工丶学校放假,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足以宽慰的是没有断电,而且家里的收音机还能收听广播节目,广播里的天气预报变成了灾情预警和受灾报告

陶思越是第三天离开家的,陶广行为了尽快平复灾情带来的混乱以及调度物资分布,只能亲自出面,陶思越是跟着陶广行还有梅笛一起去的。

这几乎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原来陶广行的儿子已经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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