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修真界异闻
池砚的开天门飞升,令整个天地都在震动。
修真界的老怪们一个个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手指颤颤巍巍的晃动着,把自己的胡子都不自觉的拽下了几绺。
“不可能!怎麽可能!她一个女娃娃,一个年纪不大,连千岁都没过的女娃娃居然飞升了!她凭什麽?”
“我了个亲娘嘞。”有人瞪大双眼,用留影石记录下池砚飞升的震撼性一幕。
“千年无人飞升的格局被打破了,那湛初还是人吗?她怎麽能猛成这个样子,比魔尊戚挽倾都厉害,把我们衬托的都和废物差不多了。”
不仅仅修真界在为池砚白日飞升的事躁动,凡俗界也对此事震撼不已。
他们听说过有仙,也见过不少仙人,但却从来没见过有仙人飞升过,没想到,今天倒是让他们见识到什麽叫仙人飞升了。
有酸儒拈着胡子长吁短叹道: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何等快哉?今日老夫得见仙人羽化飞升,此生无憾了。”
“别絮叨了,让开,让我瞅瞅飞升的仙人长啥样。”
池砚的飞升,就像是一阵龙卷风刮过修真界。
让整个修真界都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越来越多的人前仆後继的赶赴修真界,去赴属于他们自己的飞升宴。
匆匆岁月流转,留下足迹的却还是池砚他们那一批人。
他们从年少到风华正茂。
他们已经成为了峥嵘的形容词。
但事情永远不可能尽如人意的发展。
修真界的一场浩劫过去,池砚一刀斩断了此方天地即将陨灭的命运,独自离开了。
危崖之上,华阙阁,池砚的旧居。
四人相对而坐,他们的气氛沉寂到让人胆寒。
越阀抱着剑,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神游。
阿砚走了,没带他,他现在想杀人。
容子期一身白衣,气质清正,他一如当年一般,是个儒雅的读书人,书总是离不了手。
不过这次的书,他看了半天都没翻动一页,明显的心不在焉。
一身红衣的危瑾之睨了眼衆人的颓靡样,视线在戚挽倾身上多停了一会儿,之後一撩衣袍,转身就走了,临走还不忘低骂一声:
“晦气。”
戚挽倾倒是几个人中最为放松的,虽然他表情并不算太好,但放在现在,却是几个人中表情最好看的一个。
他整个人都没有骨头似的靠着软榻,慵懒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袍。
恨不得在原地嘲笑一下另外几个失意人。
而他也确实没放过嘲笑人的机会,危瑾之的一句晦气,戚挽倾回的是一点也不客气:“说得和你不晦气一样。”
走出华阙阁的危瑾之脚步都没停一下,就回了自己的危琊殿。
空落落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越阀丶容子期和戚挽倾三个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搭理谁。
还是容子期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们见过赫连翊了吗?自从阿砚离开後,我就再也没见过赫连翊了。”容子期蹙着眉,提出了一个他非常不想提的话题。
“没见过。”越阀将怀中抱着的长剑负于身後,完全失了谈性之後,匆匆离开了。
让空荡的房间内,只剩下容子期和戚挽倾两个人。
戚挽倾扯起了自己的一截头发晃了晃,拖着调子幽幽道:
“我们亲爱的少魔君是在说恒翊那家夥吗?容我想想,同阿砚签了主仆契约的恒翊去哪里了呢?
哦,恒翊他被他的主人带走了呢。”
“闭嘴,能不能把舌头撸直了说话,阴阳怪气的,阴阳谁呢?”容子期瞥了眼戚挽倾,也走了。
“百年後,阿砚身边见哦。”戚挽倾晃了晃他的几缕发丝,冲着容子期慢悠悠的挑衅道。
“不想见你。”空荡的房间内,传出了容子期最後一句话。
受了池砚踏碎虚空,离开此方天地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