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对付迟温衍?”
她的声音沙哑刺耳,却字字诛心。
“你闭嘴。”
赵溪玥被彻底激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地瞪着她。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花钱整出来的一张脸而已。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季晚”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优雅,与那张脸完美契合。
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可现在,只有我这张脸,才是你唯一的筹码,不是吗?”
一句话,就堵得赵溪玥哑口无言。
没错。
她所有的计划,都建立在这张脸上。
赵溪玥胸口剧烈起伏,恨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赵溪玥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黑道这条路走不通……
硬来不行……
那只能智取。
一个温文尔雅的身影,猛地窜入她的脑海。
孙洲。
对。
孙洲。
赵溪玥的眼睛瞬间迸发出骇人的亮度,脸上凝固的疯狂再次复活,甚至比刚才更加扭曲。
“呵……呵呵……”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怎麽把他给忘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床上的苏酒酒,眼神里满是恶毒的算计。
“黑豹不敢接,但有个人,他不仅敢,还会求着我们,帮我们把季晚那个贱人弄走。”
苏酒酒挑了挑眉,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只有阴冷的探寻。
“谁?”
“孙洲。”赵溪玥一字一顿,像是吐出什麽致胜法宝,“季晚的大学初恋。为了她回国,现在还要巴巴地跑去给念念捐骨髓。你说,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这份上,是不是爱惨了她?”
她不等苏酒酒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越发激动和狠戾。
“最关键的是,他恨迟温衍,恨他抢走了季晚,这种爱而不得的男人,心里早就扭曲了。只要我们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能‘夺回’季晚的机会,你猜他会怎麽做?”
苏酒酒阴冷地勾起嘴角。
这个主意,听起来比找一群莽夫要高明得多。
“借刀杀人?”
“不。”赵溪玥摇了摇头,笑容恶毒到了极点,“是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我们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迅速从通讯录里翻出了孙洲的号码。
电话拨通的瞬间,她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慌和无助。
“喂?”电话那头传来孙洲温和有礼的声音。
“孙洲,是我,赵溪玥。”赵溪玥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和颤抖,“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件关于晚晚的急事要找你。这件事,可能只有你能帮她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又刻意加重了“只有你”这三个字。
电话那头,孙洲沉默了足足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