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们不能这麽对我!迟温衍他疯了吗?!”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我是苏酒酒!我不是季晚!放我走!放我走!”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以为顶着这张脸,就能取代季晚,可她万万没有料到,迟温衍竟然会用这张脸,来为她谱写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助理对她的崩溃视若无睹,只是冷冷地做了个手势。
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苏酒酒的胳膊,那力道大得让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不!放开我!迟温衍,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苏酒酒疯狂挣扎,嘴里发出恶毒的诅咒。
“诅咒?”助理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属于季晚,表情却狰狞扭曲的脸,“苏小姐,你很快就会明白,比起迟总为你准备的地狱,死亡,才是一种仁慈的解脱。”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砰!”
沉重的房门再次关上,将苏酒酒所有的尖叫与绝望,尽数锁在了这间华丽的牢笼里。
与那间囚禁着绝望的房间不同,主卧室内,一片静谧安然。
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大床,迟温衍将季晚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一颗因处理苏酒酒而变得冰冷暴戾的心,才渐渐回暖。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都结束了,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更多的却是失而复得的珍重,“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有机会伤害你。”
季晚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鼻尖全是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可即便如此,她心底深处那根紧绷的弦,依旧没有完全松开。
“温衍,”她闷闷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後怕,“我一想到,有个人顶着我的脸,差点……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迟温衍的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是我的错。”他没有辩解,只有最直接的承认和深刻的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麽多委屈和惊吓。”
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是她最眷恋的港湾。季晚擡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她看得懂的心疼和爱意。
“不怪你,”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我们以後,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迟温衍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一个字,却重逾千斤。他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没有丝毫情欲,只有无尽的安抚与承诺。
夜,渐渐深了。
在迟温衍的怀抱里,季晚终于沉沉睡去。
然而,梦境却是一片狰狞的炼狱。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赫然是苏酒酒!不,那张脸是她的,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恶毒与贪婪的笑意。
“季晚,你输了!”镜子里的人开口,声音尖利刺耳,“温衍是我的!迟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画面一转,她看到迟温衍的背影,那麽决绝,无论她怎麽哭喊,他都不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