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那张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而挑衅的微笑。
“季晚,你终于敢来见我了?”苏酒酒站起身,缓缓朝她走来,姿态优雅,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身上穿着和季晚风格相似的长裙,声音也刻意模仿得柔和温婉。
“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温衍的身後哭呢。”
季晚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用自己的脸,说着恶毒的话,那股恶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穿别人的衣服,顶着别人的脸,用着别人的声音,苏酒酒,当一个赝品的感觉如何?”季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过去。
苏酒酒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扭曲:“赝品?很快,我就会是正品。男人嘛,关了灯都一样。温衍他很快就会分不清谁是谁,到时候,你拥有的一切,迟家少奶奶的位置,都将是我的!”
“是吗?”季晚忽然笑了,那笑容明艳,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一步步走上前,直到两人几乎面贴着面。
“你大概不知道,”季晚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苏酒酒的耳中,“迟温衍有洁癖,他碰过的东西,就不许别人再碰。而他没碰过的东西,别人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沾不到分毫。”
“你胡说!那天晚上……”苏酒酒脸色大变,尖声反驳。
“那天晚上?”季晚的眼中满是鄙夷与嘲讽,“他有没有碰过你,你心里最清楚。一个连男人都没碰过的冒牌货,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你!”苏酒酒被戳中了最痛的痛处,瞬间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打过来。
季晚眼神一凛,後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炸开。
季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苏酒酒的脸上。
苏酒酒的脸被扇到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晚。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让我恶心。”季晚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掉渣。
“你敢打我?!”苏酒酒回过神,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的恶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季晚,我杀了你!”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季晚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苏酒酒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眼中的疯狂终于被恐惧所取代:“你要干什麽?”
“干什麽?”季晚缓缓举起匕首,锋利的刀尖对准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你不是觉得有了它,就能得到一切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