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门铃叮咚响起,金小女孩玛侬举着棒棒糖扑进来。
“颜老师!颜老师!我的向日葵总低头!”
“是吗?那有没有按照老师教你的剪啊?”
颜如玉话音未末,玛侬已被江之牧抱到工作台前。
几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比较熟悉了。
他变戏法似的从保温袋底层摸出枫糖松饼分给孩子们:“你们颜老师很累了,不如问问我把,我也很懂哦。”
“江先生,这花是不是蔫了呀?”玛侬好奇戳了戳一旁的芍药花瓣。
江之牧余光扫过颜如玉低垂的侧脸,跟小朋友解释起来:“不是蔫了,是耗尽了耐心,暂时不开了。”
“暂时不开了?”
“对,就像你们今天暂时不上课一样。”
小朋友们哇的一声,仿佛听懂了似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真。
等小朋友们被转移了注意力,江之牧再度看向那夜暴雨里她收下的芍药花。
颜如玉修剪花枝的动作逐渐缓慢,不由自主的看向江之牧。
他正在挽救那瓶有些蔫了的芍药花,鼓捣来鼓捣去。
他倒是比自己,更加在意那捧花。
接下来,插花课成了江之牧的刑场。
玛侬举着歪扭的花篮告状:“江先生把紫罗兰插进仙人掌盆了!”
哄笑声中,他手忙脚乱拔出花枝,脸上的表情十分窘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颜如玉,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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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没好气的抽走他手中花材。
“仙人掌喜干,紫罗兰需水,放一起是谋杀。”
江之牧猛地缩手,耳后漫上薄红。
“去库房把银叶菊搬来。”
颜如玉转身调配营养液。
江之牧如蒙大赦,却在推门时听见她极轻的补充。
“戴手套,库房有刺桐。”
这…算不算关心?
应该算吧?
江之牧偷乐了几秒钟,在库房里忍不住想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结果这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他瞥见父亲二字,整个人如临大敌,看了一眼库房外的颜如玉没有注意到他,便走到后门的角落里,按下接听。
“喂,父…”
父亲两个字还没有说完,那边就开始嚷嚷起来了。
“明天张董千金回国,你去接机。”江父的声音裹着冰碴。
“我在巴黎,怎么可能回得去?”
“你的事就是给颜家当免费长工?”
江母夺过电话尖声喊起来。
“全京城都知道你当年当众拒婚她三次!现在死缠烂打丢的是江家的脸!你不要脸,我们江家还要!”
江之牧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玻璃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