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隙吼得比孩子声更大。
他踹开福利院铁门冲上街道,烈日灼得柏油路腾起热浪。
沈惜夭额头抵着他锁骨急促喘息:“放我下来,我要吐!”
“那你就直接吐在我身上吧!”
今天没开车过来,邹隙拦出租车的手都在抖,司机摇下车窗惊呼。
“先生,先生,您太太流血了!”
沈惜夭茫然低头,浅色裤子上果然晕开暗红。
“遭了,不是例假。”她揪住邹隙衣领的手指关节白,“了十几天了,不应该是月经,月经没有这么疼…”
“好,我知道了!”
邹隙一边安抚,一边把她抱着上车,全程为她擦汗,嘴里重复着没事的没事的。
十几分钟以后,出租车急刹在医院门口。
邹隙到前台直接甩卡过去,头都不回。
急诊护士刚把沈惜夭扶上推床,他就绕到旁边,身上沾着血:“先止血吧!她流了很多血!”
“月经不调去妇科。”然而护士眼皮都没抬。
“你他的听不懂人话吗?”
邹隙拳头砸在桌上震得笔筒乱跳。
“她晕过去了!”
护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邹隙。
蓝布帘唰地拉开,棕医生掀开沈惜夭眼皮照手电:“经期规律吗?”
“上个月五号。”沈惜夭虚弱地抬手挡光。
邹隙突然插话:“是四号的晚上,最准确的时间,那天我们在一起看比赛。”
医生嗯了一声,龙飞凤舞开单:“知道了,等一下你们去查hcg和孕酮。”
“孕什么酮?”邹隙捏着缴费单看来看去,“这是查什么的?”
沈惜夭突然抓住他手腕:“邹隙,如果真是查这些,可能是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一出,邹隙愣住了。
怀孕,好陌生又好憧憬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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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孕妇第一次怀孕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医生轻飘飘的说道,“家属出去等会儿吧。”
被赶出门外,邹隙盯着妇产科灯牌原地转圈,拳头松了又紧。
怀孕?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准确来说是万万没想到的。
贺祁才有个孩子,难道他紧随其后也有了一个?
此时,保洁大妈拖着拖把嘟囔:“小伙子别挡道。”
话音未落被他抓住胳膊:“大妈,麻烦问一下,如果怀孕了,我应该准备什么?”
大妈愣住了:“额…你老婆怀几个月了?”
“还不知道。”邹隙挠挠头,但兴奋已经呼之欲出了,“应该只有几周吧!”
“那你说个屁!”大妈撇撇嘴,瞪了他一眼就继续干活了,嘴里还嘟囔着,“好好照顾孕妇还差不多。”
看着大妈的背影,邹隙愣了神,正要掏出手机搜索一些照顾孕妇的常识,身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