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曰拥兵自重,其心可诛!北境军民只知钺狼,不知陛下,此乃倾覆社稷之祸根!”
“臣等泣血恳请陛下,为江山计,为万民计,即刻解除钺狼‘掌全国兵马’之权,收回虎符,将其调离北境核心防区,严加查办!”
各位言官引经据典,言辞犀利如刀,字字句句都欲将沈逸辰置于死地。
而钺狼却自庆功宴后便称病告假,一直未曾露面。
瑞王看着皇帝阴沉如水的脸色,心中冷笑,适时地添上一把火。
“陛下,钺狼恃宠而骄至此,实乃臣等未曾预料。回想当初,陛下听闻北境大捷,龙心大悦,对其封赏何其厚重?可此人……非但不感念陛下天恩,反而变本加厉,行此悖逆之举!其心……其心实在难测啊!”
皇帝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章,听着瑞王那诛心的话语,他猛地一拍御案,厉声喝道。
“来人!传旨!让钺狼给朕滚过来!立刻!马上!”
传旨的小太监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瑞王党羽们低着头,掩饰着眼底得逞的笑意。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身玄色常服的沈逸辰缓步走了进来。
他面色如常,步履从容,丝毫不见病容,甚至带着几分闲适,仿佛只是来御花园散步。
他走到御阶之下,敷衍地拱了拱手,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恭敬。
“微臣抱恙在身,不知陛下急召,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
皇帝怒极反笑,抓起御案上最顶端的几份奏折,劈头盖脸地朝沈逸辰砸去。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回京才几日,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弹劾你的奏章,都快把朕的御案压塌了!”
沈逸辰微微侧身,任由奏折砸落脚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用靴尖随意地拨弄了一下散开的奏章,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呵,都是些陈词滥调,了无新意。陛下,您手下的这些御史言官,文采斐然,怎么翻来覆去就想不出点儿新鲜的罪名来构陷微臣?微臣都替他们着急。”
“混账!”
皇帝气得浑身抖,指着沈逸辰的鼻子。
“现在是追究罪名新不新鲜的时候吗?!市井朝堂,流言如沸!皆言你钺狼居功自傲,藐视君威,意图不轨!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悔悟之心?就没有一句辩解之词?!”
沈逸辰挺直了腰背,迎着皇帝的怒火,依旧傲气不减。
“我钺狼行得端,坐得正,何惧这些宵小之辈的流言蜚语、构陷污蔑?!”
他扫过阶下那些弹劾他的官员,语带不屑。
“诸位大人若真有本事,真握有钺狼不臣的证据,大可以拿出来,摆在明处,让天下人评说!躲在暗处,做些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下作勾当,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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