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它说,
“上次你独自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他的气味,很淡,像快散了的烟。”
墨韵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潭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直钻进骨头缝里。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总说你长得像戏文里的蛟龙,非要爬你背上看风景,被你用尾巴卷着扔进水里,呛得直咳嗽,还笑着喊‘墨韵哥快看,它鳞片会光’。”
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水面的褶皱,
“那时他的韵力还很弱,却总爱往危险的地方冲,好像全世界的麻烦都该他来扛。”
巴蛇的头往水面低了低,鼻尖几乎触到墨韵的指尖。
“你们京剧猫,都这样。”
它说,
“修当年也是,明明打不过我,偏要站在那块石头上,说什么‘守护不是吞噬,是共存’。”
它忽然笑了,笑声震得潭水簌簌往下掉,
“那小猫身上,有修的影子,就是太急了些,像团烧得太旺的火,不等添柴就自己燃尽了。”
墨韵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轻轻放在那块干净的石顶上。
是颗葡萄籽,被摩挲得很光滑,边缘都泛了白——是白糖塞给他的最后那颗,原本该埋在葡萄架下的。
“他总说,你的鳞片比戏服上的亮片好看,要摘一片回去给班主婆婆做针线。”
他看着葡萄籽在石顶上滚了半圈,停在边缘,
“还说等打赢了黯,要拉着星罗班所有人来,在这潭边野餐,让你用尾巴给大家扇风。”
巴蛇的瞳孔又缩了缩,像是被什么刺痛了。
它缓缓沉入水里,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望着石顶上的葡萄籽。
“我帮他看着。”
它说,
“等哪天真有小猫来摘鳞片,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墨韵站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在这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清。他没去拿那个凉透的虾饺包,就任由它躺在石头上,像个被遗忘的承诺。
“前两次来,总想着要你帮忙,要净化水源,要寻对抗混沌的法子。”
他说,
“这次只是来告诉你,他不用再学吐水圈了,也不用急着长大去扛什么责任了。”
巴蛇的尾巴再次摆动时,潭面浮起一圈圈水纹,正好把石顶上的葡萄籽围在中央,像给它编了个透明的笼。
“我懂。”
它说,
“就像这潭水,前两次被你用韵力搅得烫,这次总算能歇着了。”
墨韵转身往回走时,听见身后传来水花声。
回头看时,巴蛇已沉入了潭底,只有石顶上的葡萄籽还在,被一圈水纹轻轻托着,像颗不会落的星。
风穿过林子,吹得腐叶沙沙响,倒像是谁在低声应着什么,又像是谁把没说完的话都吹散了。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静,野菊的花瓣舒展开些,却仍没完全放开。
墨韵摸了摸胸口,那方韵力空间里,暖意又沉了些,像潭水那样,把所有的波澜都藏在了底下,只在深处,留着一点不会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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