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猫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的、硬得像石头的糖块,递了出去,声音嘶哑:
“只剩……只剩这个了……求你们……别伤害孩子……”
暗兵一把抢过糖块,随手扔在地上,用靴子碾得粉碎。
“这点破东西也配当贡品?”
他啐了一口,
“给我拖出来!让她看看不交足贡品的下场!”
另一个暗兵狞笑着上前,粗暴地扯开老母猫的爪子。
小猫吓得尖叫,却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老母猫被拖向街角的刑架——那上面还挂着几具早已僵硬的尸体,风干的皮毛在风中摇晃。
周围的猫民们埋下头,不敢看,也不敢出声。
他们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麻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
墨韵的指尖在锣面上攥得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他能感觉到,这片土地上的韵力几乎被抽干了,只剩下暗物质的腥气在弥漫。
猫民们的眼神里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像尘土一样卑微的求生欲。
这就是白糖所在的地方?一个被混沌彻底吞噬,连甜都成了奢望的炼狱。
——
无能为力的小白猫
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烛火,随即聚焦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
墨韵的呼吸骤然停住。
巷子深处,一只白色的小猫正缩在一个破陶罐后面,浑身的毛都炸着,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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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糖。
可他又不像白糖。
这只小白猫瘦得离谱,肋骨在薄薄的皮毛下清晰可见,原本蓬松的尾巴秃了一块,露出粉嫩的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他的耳朵缺了个角,眼角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沾着干涸的血渍。
最让墨韵心头紧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亮得像装了星星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灰翳,像蒙尘的玻璃珠,只剩下警惕和怯懦。
巷口传来暗兵的脚步声,小白猫立刻把头埋进陶罐,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尽可能让自己不被现,爪子紧紧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
“刚才好像有只白猫跑进来了?”
巷口传来暗兵的声音。
“搜搜看!说不定藏了什么好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白猫闭紧眼睛,屏住呼吸,连尾巴都紧紧夹在腿间。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响,震得耳膜疼。
暗兵的靴子在巷子里踏过,碎石子被踢得滚动。
“在哪呢?”
一个暗兵不耐烦地用长矛戳着旁边的垃圾堆。
小白猫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想起上次被抓住时的情景——鞭子抽在身上的剧痛,被按在地上碾过爪子的钻心,还有他们抢走他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半块糖时的狞笑。
“那边!”
另一个暗兵现了破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