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不想与江奂珠扯上关系,但面对一脸茫然的百姓,明知欺骗还要去骗人的江奂珠手下,薛晚棠知道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况且,朱由利的病情让她产生好奇心,到底是什么病症让朱家嫂子每天去找袁果果疯?
带着这样的想法,薛晚棠上前一步,“这位姑娘的话很多不属实,我再重申一下,我和她不是朋友,不过我是大夫不假,为皇后娘娘诊过脉也是真,假如朱家公子身体出了问题,我可以去看看。”
朱家嫂子打算上前拉住她,“你说真的?你和袁果果不是一伙的?”
薛晚棠躲过朱家嫂子的拉扯冷下脸,“我是大夫,你相信我,找我医治,我就出诊,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存在谁和谁好,你自己想好了,用我看病给诊金,不用,你继续在这里闹腾。”
朱家嫂子想了想,朱由利的身体是大事,在这里折腾也没什么结果。
薛奂珠就是一块滚刀肉,她来了这么多次也没有任何进展,钱没要回来,还不如先医好儿子。
朱家嫂子问薛晚棠,“你要多少诊金?”
薛晚棠站直身子高声道,“城西的仁和医馆是我开的,平日我都在那里坐诊,我是辅国公夫人,这点没有错,辅国公也想巴托城越来越好,现在大家认识我,以后无论生病还是其他事都可以去医馆找我,我随时恭候大家。”
人群中议论声不绝于耳。
薛晚棠看向朱家嫂子,“医馆坐诊是一贯钱,出诊是二贯钱,价钱明码标价,你是想带着朱由利去医馆还是需要我出诊?”
朱家嫂子心里合计,诊金真便宜,于是毫不犹疑,“你出诊,诊金到了我才给。”
薛晚棠再次看向众人,指指江奂珠,“我再重申一遍,我与这位姑娘不熟,也不是朋友,仅仅是认识的关系,假如这位姑娘再打着我的旗号做点什么,我劝各位不要相信,今日我先去朱家看诊,这边的事改日再说。”
王全淇一直在角落安静看着这边的进展,薛晚棠隔着朱家嫂子指向他,“衙门王主事,大家都认识吧?我们这次来是有其他事,至于什么事一会让王主事向大家解释。”
王全淇突然被指名,造了个大红脸,他无奈冲众人摆摆手,“是啊是啊,待夫人去看诊后我再向大家解释。”
薛晚棠走到朱家嫂子面前,淡淡道,“既然这样,我们走吧。”
薛晚棠头也没回,江奂珠盯着她的背影,嘴唇咬得绷出丝丝血珠。
王全淇走到她身边,“薛姑娘,对不住。”
江奂珠瞪了他一眼,“你和大家解释,我谁也不想见。”
江奂珠转身走向后院,仓促而落寞的背影让王全淇的心揪起来,心疼得紧。
······
薛晚棠这边跟着朱家嫂子走进朱家,见到躺在病床上的朱由利,心不由得也揪起来。
朱由利房间阴暗,他蜷缩在木板床上,一双手不停在身上抓挠。
双眼空洞地死死盯着天棚,一会身体向左扭,一会身体向右扭。
朱家嫂子看到朱由利这个样子,一个健步扑过去,狠狠抱着他,“儿呀,你醒醒,说句话,你这是咋了?”
朱由利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他对朱家嫂子的触碰很反感,狠狠把她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