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想把窗帘拉开,朱家嫂子急忙制止,“拉不得,只要窗帘一拉开,朱由利就会像疯一样大吵大嚷,把头使劲砸向床板,你看他额头的伤疤,都是这么砸出来的。”
朱家嫂子掀开朱由利前额的头,尽管朱由利歪头躲开,薛晚棠也见到他额前大小不等的深色创口,有几处已经结痂,痂皮暗红,蹙眉。
朱由利症状很明显,畏光,烦躁,语言混乱。
望着朱由利瘦成竹竿般的双腿,薛晚棠对朱家嫂子的行为多少能理解一些。
当娘的看到孩子这般模样,任谁都会失去理智吧。
薛晚棠软下语气,“既然我来了,先要给朱由利诊脉。”
朱家嫂子倒比在外面顺从,吩咐家里的婆子过来压住朱由利,薛晚棠上前搭脉。
随着脉象越来越清晰,薛晚棠眉头越蹙越紧。
这是曼陀罗中毒,与当初赵钊给她下的药方一样,只不是她的用药浅,朱由利用药多,时间久,已经有了慢性症状。
薛晚棠收回手,联想这些日子朱家嫂子去袁家闹事,袁果果与朱由利牵扯不清的关系,心一沉。
绕来绕去,朱由利今日这般状况还可能真是因为袁果果而起。
这事要怎么办?
朱家嫂子见薛晚棠沉下脸,哭唧唧地问,“咋样?你倒是说句话呀?”
薛晚棠,“你先说说朱由利什么时候开始生病?当时症状怎么样?用了什么药?”
朱家嫂子扳着手指,“五日吧,也就那样,开始他就是难受,那天不知道从哪拿回一包芡实糕,吃过后拉肚子,吐,接着躺到床上,再没起来过。”
薛晚棠记得这个细节,当时袁果果手里拿着芡实糕被朱由利抢走,目击者是赵钊。
薛晚棠问:“朱由利说没说他遇到什么人或者受过什么人的袭击?”
朱家嫂子仔细回忆,摇摇头:“我儿回来心情不好,说是遇到了袁果果那个死丫头,我就知道,遇到她没好事,那就是个害人精。”
朱家嫂子还是那套说辞,还想再说被薛晚棠打断:“现在不是埋怨袁果果的时候,嫂子一直重复这些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芡实糕别人吃了吗?别人吃有没有事?”
朱家嫂子失望:“我也吃了,没什么事。”
突然,朱家嫂子想起一件事:“我儿那日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晚上睡觉我儿说他手臂疼,我瞧着他手臂上好像蚊子咬的包,他一直挠,嘴里说,好一个赵什么,招什么,还是找什么,我记不住了。”
薛晚棠站起身:“我瞅瞅。”
朱家嫂子走到朱由利身旁,迅拉起他左臂的袖子,薛晚棠失望地现,红肿已经散去,成片的挠痕看不出所以。
不过可以确认,赵钊就是给朱由利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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