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当年七将,如今唯存三人,且皆在边镇轮休。”
“边镇轮休?”沈砚之”
他不动声色,立刻命雪蚕卫伪装成驿使,向那三人各自送去一卷《正气歌》的抄本。
“记住,这抄本是用‘感应墨’写就,若诵读时心念波动,纸背将显‘勤王’二字。”
三天后,消息传来。
“启禀大人,三日之内,两本显字,一本无痕!”
“果然……”沈砚之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看来,有些人,还是贼心不死啊。”
林清梧得知勤王令属实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谢昭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平静地问道。
“回文相,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
林清梧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开始吧。”
很快,《南宫问对录》的最后一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册被命名为《焚书录》,专门记录了皇帝当年焚烧《正气歌》时的言行。
“朕非弃正气,乃还天下以真文!”
书中,皇帝声色俱厉地辩解着,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而在每一段皇帝的言论之后,都附着林清梧的批注。
“真文不在兵戈,而在万民不言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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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梧的批注,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仿佛一柄利剑,直指皇帝的内心。
《焚书录》一出,舆论哗然,民间更是盛传“皇帝已认文相代政”的说法。
那两名收到“勤王”显字的边将,原本还心存侥幸,想要伺机而动。
然而,当他们看到铺天盖地的舆论,感受到民心的向背之后,彻底动摇了。
“文相大人,真乃神人也!”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我等岂敢逆天而行?”
最终,他们选择了妥协。
“罪将xxx,xxx,叩见文相大人!我等奉先皇密诏,意图勤王,实乃大逆不道之举!今幡然醒悟,特来负荆请罪,听凭文相大人落!”
接到边将的自书,沈砚之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不得外泄。”他沉声吩咐道,“我要亲自去一趟边镇。”
几日后,沈砚之抵达边镇,召集三名边将,于校场之上,设下酒宴。
“三位将军,戍守边疆,劳苦功高,本将军敬你们一杯!”
沈砚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名边将面面相觑,不敢怠慢,也纷纷举杯回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砚之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三位将军,可知本将军今日为何而来?”
三名边将沉默不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沈砚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残破的纸片,放在桌上。
“这是……?”一名边将惊呼出声,认出了纸片上的字迹。
“这是先皇的密令。”沈砚之淡淡地说道,“三位将军,应该不陌生吧?”
接着,他又拿出“心纸”的录影,将当日陈府密会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三位将军,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民心所向。”沈砚之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你们若真敢起兵作乱,百姓会怎么看你们?他们会称你们为英雄,还是逆贼?”
两名显字的边将,顿时面如死灰,伏地请罪:“罪将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请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