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文华殿高耸的殿门,洒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显得庄严肃穆。
然而,这肃穆的气氛,却被朝野上下沸反盈天的议论声打破。
五部尚书同日被罢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这林清梧,真真是无法无天了!”
“专权跋扈!这朝堂,难道要变成她林家的了不成?”
各种声音甚嚣尘上,有痛骂林清梧的,有担忧朝局的,也有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的。
但身处风暴中心的林清梧,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辩解,也不解释,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她动了。
文华殿前,一夜之间,拔地而起一座石碑。
那石碑通体雪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玉的温润,显然是用极品玉石混着特殊的材料浇筑而成。
碑面光可鉴人,隐隐有水波流动,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细小的纸张碎片融合而成——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心纸”!
林清梧站在碑前,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皇城:“此乃‘文心碑’,以‘心纸’混玉粉浇筑,上书《新典·摄政篇》章。凡有异议者,可抚碑陈词——心诚则字显,心伪则迹消。”
“文心辨忠奸?这林清梧,又想玩什么把戏?”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然而,在林清梧的铁腕之下,却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反对。
第一个上前试探的,是一名老翰林。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碑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碑面。
然而,碑面却毫无反应,光洁如初,连一丝纹路都没有显现。
老翰林脸色苍白,默默退下。
紧接着,又陆续有几名官员上前尝试,结果都一样,碑面毫无变化。
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轻易触碰这块诡异的石碑。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下官御史李明,愿试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御史,面色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走到碑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了冰冷的碑面上。
“文相虽专……”年轻御史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然国渐安!”
话音刚落,石碑骤然一亮!
只见碑面上,原本空无一字的区域,突然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安”字,光芒璀璨,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围观的百姓顿时沸腾了,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天啊!真的显字了!”
“这文心碑,真能辨忠奸啊!”
“看来,文相大人真的是一心为国啊!”
一时间,人心浮动,原本对林清梧的质疑和不满,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站在文华殿阁楼之上的林清梧,望着碑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要的不是顺从……”她低声自语,“是让他们自己说出我想要的话。”
与此同时,在森严的皇宫深处,沈砚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另一项行动。
“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把所有的旧档都找出来!”
沈砚之面色凝重,指挥着雪蚕卫,在浩如烟海的宫廷档案中搜寻着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堆被焚毁的残卷中,他现了一页被烧焦的密令残片。
“癸未七将,若南宫有变,可引兵入京……”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字迹隐约可辨,与当今皇帝早年的手书极其相似。
沈砚之心头一凛,立即调阅西山文卫的“心志录”,开始调查当年那七名将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