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读到那些毁“影器”将士家属的口述时,无不为之动容。
“我的儿子死前说,刀该歇了。”一位老妇抚摸着石碑,泣不成声地说道。
与此同时,沈砚之也按照林清梧的计划,在说书人再次讲述“勤王未遂”的故事的夜晚,命文卫士卒混入人群,齐声诵读《正典·安民篇》。
《正典·安民篇》是林清梧亲自编写的一篇文章,旨在告诫百姓们要珍惜和平,反对战争。
当文卫士卒齐声诵读《正典·安民篇》时,整个西市街口都响起了洪亮的声音。
街心的“声碑”也骤然共鸣,出嗡嗡的响声。
那位盲眼说书人听到这些声音,顿时脸色大变。
他怒斥这些文卫士卒是“邪术”,想要阻止他们继续诵读。
于是,他再次摇动了手中的铜铃,企图用铜铃声来压制文卫士卒的声音。
然而,这一次,铜铃却失灵了。无论他怎么摇动,都无法出声音。
不仅如此,他怀中的“影器”竟然也开始烫,烫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紧接着,“影器”上竟然显现出了“伪言惑众”四个字。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哗然。
“连鬼器都认罪了!”
“原来这些说书人真的是在欺骗我们!”
“我们不能再相信他们了!”
雪蚕卫趁乱上前,将那位盲眼说书人制伏,并搜查了他的身体。
结果,他们在说书人的舌底,现了一片用薄铜片刻成的声纹。
“这是‘影蛇’的密音片。”沈砚之说道,“他们不用纸传信,改用声音种心。”
就在沈砚之准备将说书人带回文察院审问的时候,林清梧传来了一道命令。
三日后,林清梧将于文相府设“史辩堂”,召陈九与被俘说书人当堂对质。
她究竟意欲何为?
三日之期,文相府外,车马喧嚣。
吃瓜群众们翘以盼,想看看这出“文相辩史”的大戏。
毕竟,林清梧是谁?
那可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人说活了的狠角色!
“你这刁民!”说书人被押上堂,一见陈九,立刻开启祖安模式,“你这老匹夫,当年要不是你摇唇鼓舌,先帝何至于落得个焚印明志的下场?你,辱先帝忠魂!”
陈九老迈的身躯颤抖得像风中残烛,他嘶哑着嗓子,反驳道:“老夫…老夫在太庙扫了十一年地,听见的…不是忠,是悔啊!是无数冤魂的哀嚎!”
林清梧柳眉轻挑,手一挥,自有下人抬上两台造型奇特的留声机。
一台播放着西市“声碑”的录音,那是百姓们泣血的控诉:“刀该歇了…真的,不能再打了…”另一台,则播放着从说书人口中取出的“密音片”,那是一段疯狂的嘶吼:“血洗南宫!一个不留!”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色瞬间煞白,如坠冰窟。
林清梧起身,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史不在嘴上,不在笔下,在人心!朕要让天下的声音告诉你们,什么,才配被铭记!”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朕要让天下人…不敢再拔刀!”
是夜,南宫那口幽深古井底部,常年不见天日,布满了厚厚的苔藓。
一点微弱的墨痕,被突如其来的夜雨冲刷开来,隐约显现出了半个字的轮廓,像极了“灯”字的起笔…随即,便又被无情的雨水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那老东西的嘴,真他娘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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