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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x,只是「薛」这个字的字母,仅此而已。
爷爷说,只有先存在i,才会有x。
路知行明白这些的,薛家的谦逊、礼让、平和、隐匿是一代又一代薛家人身行体践得出来的答案。
时间过得太快了,薛家在薛启洲、薛启泽、薛宴辞的手里将再次闪耀。
“还痛吗?”
“嗯,想吐。”
路知行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九点二十七分,止痛片吃过了,热水袋也敷过了。
止痛片对薛宴辞已经没用了,哪怕是加了三倍的量,都没用了。
“叫姜哲过来输液,可以吗?”
“不要。”薛宴辞拒绝了,拒绝得很明确。
晚上十点整,薛宴辞吐了,好在没烧。十点半,吃过一片全麦面包,贴在路知行怀里睡着了。
薛宴辞自认识路知行起,就喜欢在他身上取暖,这么多年过去,一点儿都没变。
无论是生理期要紧紧贴着他睡,还是冬天冷不丁的将手塞进他后背、腰间,亦或是每晚睡觉都要把脚放在他小腿上取暖,这么些年过去,一点儿都没变过。
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了,盆腔血流量太大,大脑耗氧量太多了,很容易睡不醒。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薛宴辞满脸惊讶。
“昨天想了一整晚去北疆的事,太累了,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叶董事长,别沉缅于这些事儿,咱家的生意还都指着你呢。”
路知行没说话,薛宴辞这是一觉睡醒,激素水平恢复正常了,精神气也恢复正常了,不需要自己了。
善变的女人。
真善变。
“媳妇儿,你疼疼我吧。”
“咱家所有企业,实行全员工打卡制度,可是您这个董事长提出来的,按月公布考勤记录也是您这个董事长提出来的……”
“那就扣我工资呗,反正有你养我。”
薛宴辞看一眼还在装睡的路知行,真想踹他一脚,但会侧漏,还是忍住了。
“我不养你。”
“你不养我也可以,你把咱家这个月的房贷、物业费全付了,现在交采暖费还能优惠三个点,顺带着把咱家七处房产的采暖费也都交了吧。”路知行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没有一丝一毫要起床的意思。
“叶知行,您好歹也是三家上市企业,百亿身家的董事长,还亲自操心这些事儿?”
“要不然呢?盯着你的人有多少,想给你行方便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会提前打招呼安排这些事,你不知道?”
薛宴辞知道的,受贿这事说简单了,就俩字,收钱。说复杂了,那可是生活中处处可见的方便与特权。单路知行说的房贷、物业费、采暖费,这都算是最基本的操作。
只要想收,多的是合规合法的运作。该如何合规合法,该如何运作,一点儿都不用操心,坐等就好了。
天降馅饼的好事,多得是。
至于会不会被反噬,那肯定是不会的。到了薛宴辞这个级别,这些运作,连见路知行一面的门槛费都够不着。
只会查证某年中秋节是收了澳洲的房产还是远洋的别墅,谁会去纠结你送的两盒月饼和半扇猪肉呢?
不过这也都是些粗鄙不堪的小手段,真正的违法犯罪还是在于职务犯罪和经济犯罪。出了事,一个得跨省异地办理,一个得去提篮桥监狱。
可运作起来,也只不过需要稍稍费些心思罢了。
但所谓雁过留痕、风过留声,甭管是基础的生活便利,还是职务带来的特权,亦或是经济便利,只要做了,就会有蛛丝马迹。无非就是一百万和百十个亿的区别。
一个北京外沿的局长、一个四套班子的主任能够在两三年内换房到颐和原着,住在薛宴辞家一公里外,这种核心资产增长的度是肉眼看不到的,人脑想象不出来的。
太愚蠢了。
为什么核心局的核心位置上的人,总是在不断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