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瓶身泛着幽蓝的光,像母亲当年点在她眉心的那点守宫砂。
陈阿四的铁勺"当啷"砸在地上。
他瞪圆了眼,刀疤跟着抖:"那是净灵露?
你娘说过这东西要等你要等你"
"等我能自己做选择的时候。"苏小棠拔掉瓶塞,清冽的药香混着松烟味窜进鼻腔。
她望着铜炉里那缕若有若无的金烟,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这瓶子时说的话:"若有一日,你觉得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就用它烧了那根线。"
陆明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小棠,这是你母亲用半生心血炼的你确定?"他的拇指抵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能感觉到那点跳动里藏着的决绝,像被暴雨打弯却不肯折的竹枝。
苏小棠回握住他的手,将青瓷瓶塞进他掌心:"帮我。"
陆明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那是他在侯府柴房初见时就见过的——被人踩进泥里,却偏要抬头看月亮的光。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内力裹住瓶口,将半瓶净灵露沿着他指尖的气流,精准地洒向铜炉残骸。
清冽的药液刚触到余温未散的陶片,整间祠堂突然剧烈震动。
供桌上的烛台"哗啦啦"摔在地上,火苗舔着供桌脚蹿起半人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苏小棠被陆明渊护着退到墙角,却仍死死盯着铜炉方向——金烟在药液里疯狂扭曲,像被泼了沸水的蛇,出刺耳的尖啸。
"吾将在舌尖之战再见"
最后那声低语消散时,金烟彻底融进了药液里。
祠堂里的温度陡然降了十度,苏小棠这才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连陆明渊的衣襟都湿了一片。
陈阿四骂骂咧咧地扑过去踢翻燃着的供桌,铁勺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什么破灶神,老子颠勺的火候都比它强!"
可火尊使的声音比祠堂里的空气还冷:"小棠姑娘,你用了净灵露"他瘫坐在地,后背抵着供桌腿,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那是你母亲用命换的最后庇护。
现在它要找你,再没东西拦着了。"
苏小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玉牌。
玉牌已不再烫,反而凉得刺骨,像母亲临终前渐渐冷去的手。
她望着满地狼藉,听着陈阿四的骂声,闻着陆明渊衣襟上混着血腥的沉水香,突然笑了。
"那就来吧。"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苏小棠的舌头,从来只尝自己煮的菜。"
火尊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他扶着供桌想站起来,却又重重跌坐回去,指尖深深抠进砖缝里。
苏小棠刚要走过去,陆明渊却先一步挡住她,玉扇在掌心敲出清脆的响:"先看伤。"他的声音还是惯常的散漫,可指腹擦过她鼻尖血渍时,却轻得像片羽毛。
陈阿四踢开脚边的陶片,铁勺往肩上一扛:"老子去厨房煮碗姜汤。"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刀疤在昏暗中扯出个不明显的弧度,"小丫头片子,别让老子白煮。"
祠堂里的烟雾渐渐散了。
苏小棠望着铜炉所在的位置,那里只剩一堆黑黢黢的碎片,和半块泛着幽光的玉牌——不知何时,它和母亲留下的那半块,严丝合缝地拼成了完整的圆。
火尊使的喘息声突然急促起来。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向那半块玉牌,嘴唇动了动,却只出气音:"那是灶神"
"小棠!"陆明渊突然拽着她往旁一躲。
一道暗金色的光箭从玉牌中窜出,擦着苏小棠耳畔钉进墙里,在青砖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火尊使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颤抖着声音低语:""
喜欢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请大家收藏:dududu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