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能就是感冒吧……”阎解成眼神飘忽,他自然是看出来阎解旷最近不太对劲,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阎埠贵一直教育他算计,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难道还要花钱不成?
阎埠贵口沫横飞地对着阎解成又一通乱骂,也不顾阎解成什么反应,快往家里走去。
杨瑞华也顾不得埋怨他,跟着一起赶紧回家。
阎解成站在原地,心中不忿:“搞得好像解放没了是我的错一样,还不是你们亲自弄死的!?”
阎家刚从医院回来,连在家坐会的功夫都没有。
杨瑞华在家没看到两个孩子,她赶紧往中院去找,因为想起来上次安排的阎解成和阎解旷住中院。
到了中院,现阎解旷站在贾家门口看热闹。
站得倒是挺直,因为没走路,倒是没看出来哪里僵硬了。
只是那嘴角流着口水的样子真的如同郑文山说的,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硬是不知道擦一下。
最扎眼的是他那左手,跟中了邪似的在半空中不停地画着“”。
大冬天的没有蚊子,也不像是在活动筋骨,就这么机械地重复着诡异的轨迹。
杨瑞华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这模样,这做派,跟帽儿胡同口那个整天傻笑、见了女人就脱裤子的脑瘫儿有什么两样?
杨瑞华感觉眼前一阵黑。
……
且不说四合院里从此以后多了个见人就“喊”“”,还流口水的人。
郑文山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看热闹》。
“这边敲锣那边鼓,阎家热闹我看清楚”
“胳膊少一条,眼睛瞎一只,你说惨不惨?”
“嘿嘿,我觉着挺舒服!”
进了厂里直奔采购科,郑文山本打算交了任务就走,却没想到听了个让他非常纳闷的消息。
郑文山虽说平时来厂里次数比较少,但上班也毕竟有段时间了。
在采购科多少算是有一两个熟人。
他拎着十斤猪肉交了任务,刚一出来就迎面遇上采购科刘志勇。
“文山,你小子这个月拿回来的猪肉应该能排进咱们科里前三了,下个月肯定能转正。”
郑文山笑着了支大前门给他:“刘哥,你过奖了,我就是最近运气好点而已,跟你没法比。”
刘志勇自己点上烟,摆手笑道:“嗐,不说这个,咱们采购的那些肉反正也吃不到自己嘴里,我要跟你说的是别的。”
“哦?”看着他高兴的样子,郑文山跟他开着玩笑,“刘哥这么开心,难道要再娶个媳妇?我嫂子她知道吗?”
“嘿,我说你小子……”
“跟你说正事呢,咱们厂里昨天运回来两头大肥猪,今儿中午肯定有肉菜,你上午就别出去了,等着中午开荤!”
郑文山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就这?
不过转念一想,这年头能一次拉回来两头猪,的确是个稀罕事,厂里工人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吃过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