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乔予眠死死地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不争气地哭出声音来。
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她现,睡了一觉后,并没什么用,甚至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每一个骨头缝都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她已经极力地克制,奈何谢景玄睡眠浅,还是醒了。
乔予眠不想他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去质问他。
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于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会死吧。
在他开口前,她翻过了身,背对着他。
“三娘?”
“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身后,男人担忧的声音响起来,他圈着她的腰,想将她转过来。
乔予眠压着嗓子,拼命地隐下哭腔,小声道:“我……没事儿。”
“抖得这么厉害,还说没事儿,究竟怎么了?”
乔予眠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谢景玄觉得今夜的乔三娘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儿奇怪,她今日该是没去哪儿,也没见过什么人。
“做噩梦了?”
沉默片刻。
乔予眠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是啊,她做噩梦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她宁愿那只是一场噩梦。
“陛下,妾真的……好害怕。”
她好害怕他。
怎么能有人将两幅面孔分得如楚河汉界那般分明,让人瞧不出哪怕一丝的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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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眠闭上了眼睛,将身子紧紧地蜷缩起来。
身后,谢景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在她身后躺下,滚烫的胸膛靠过来,紧紧贴着她的背,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上移,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肩膀。
“三娘,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睡吧,朕就在这儿,睡一觉就好了。”
谢景玄温柔的抚慰非但没有让乔予眠心安,她甚至觉得自己身后的人愈的可怕。
他此刻的温柔,就像是一柄染了血的刀子,那上面沾的,是她的血。
不愧是陛下,装的好像。
如果不是她今日在御书房外听到了那些话,她几乎还沉溺在这要命的温柔中,直到真的被人捅穿了心脏,还反应不过来呢。
她明白的,他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他想玩弄谁,又有几个人能敢反抗呢。
他们之间,云泥之别。
乔予眠闭上眼睛,极力忽视身后的存在,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任何。
……
翌日。
谢景玄很早就离开,去上朝了。
乔予眠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迟钝转动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床上那块空了的位置上,复又探出半个身子,望向窗户的方向。
半晌,她及拉着鞋子,下了地,途中经过桌边,不小心带翻了地上的小凳。
“娘娘,您醒了吗?奴婢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