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于林泽的态度转变。
对姜纪来说,既然他最初是云,她就不要他变成土。
哪怕高悬于顶。
周五快要下班,整理文件时,姜纪忽然发现遗漏了新産品的几个数据分析,一问才知道是请假回家的同事忘了交接。
下周要在会议上做报告,因着姜纪常做汇总,索性回去没事,她将活揽了过来准备在公司加会儿班,刷卡下班,路过悄然盛开的野花,小小的五颜六色,格外漂亮,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回到小区收拾了会儿,临睡前,姜纪翻出同周迢的聊天框。
过了两天,还是没回信。
说过可能会联系不到的。
但一个人怎麽能两天都不看手机呢。
是看到了但不想回?还是…他出什麽事了。
姜纪拍了拍脸,告诫自己不要瞎想。
周迢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周迢,姜纪也不是得不到任何关于他行踪线索的姜纪,她有很多可询问的途径,认识很多他身边的人。
明天周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姜纪认为大脑不能过分活跃,调出一段伴眠曲听,迷迷糊糊睡着时,手机窝在手心里,连面都没翻。
早上九点,睁开眼,顺手抄起手机按了开机键。
周迢一个小时前的微信消息挂在那儿——
醒了告诉我。
她瞬间清醒过来。
云和鱼:我刚醒。
周迢回的格外快。
z:还睡吗?
云和鱼:不睡了。
z:昨天不是在加班?
云和鱼:剩了点工作,公司效率比较高。
z:好,我给你带些吃的。
迅速起床换衣服,手机放在柜子上充电,姜纪站在洗漱间镜子前挤牙膏,牙刷放到嘴里一边上下移动一边想事情。
八点零五分发来的消息。
她回房间打开手机查了下,最近的可购便有趟今天八点到达的航班。
眼皮不受抑制地跳动,缓缓的,以一种不可忽视的幅度,再回到洗漱间,她刷牙动作都慢了些。
稍微收拾了下屋内,姜纪去楼下接他,她在想周迢有没有听到第二条语音。
想着想着,出了单元楼门,看到有那麽一个人抱着花站在逆光处,依旧黑衣黑裤身姿挺拔,听到声音望向她,他站姿好,却依旧看得出几分风尘仆仆的松垮。
左手白色郁金香,右手大袋小袋的吃食,极为割裂。
“等出炉时去附近花店买的。”周迢把花递给她。
“谢谢…我很…惊喜。”
姜纪是真的没想到他大早上来见她一面还会买花。
浅灰色底纸上印着淡蓝色花纹,花苞鲜嫩,茎叶带着湿气,未完全舒展的弧度里藏着难言的褶皱。
注意力被转移,直至进到家门,她才发现他说“一些”是光其中的一类主食就有水煎包,小笼包以及生煎。
但每样都不多,可能还是有听取她让少买点的建议。
姜纪擡头看他,幽幽道:“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