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贴我。”
还要除掉上衣那层厚度。
他贴心地将後半句话放到她耳边来讲。
姜纪的羞愧从耳廓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到耳垂。
“那你…”
“喊不醒,有点反应就抱的更紧。”
他这样说,姜纪脸颊愈发烫。
周迢顺着力抱她,“不是很冷?先把衣服换了。”
她身上仍然只有那件薄上衣,下面委实遮不了什麽,一双腿细直白,虽漂亮,但也惹眼。
尤其从他进门到现在,阳光直直打到上面好几次。
姜纪转身,下一秒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後退到他身边,“吃完再换不行麽。”
周迢眼里有点不镇定。
有得逞,她继续认真地可怜兮兮:“昨天也这麽穿的,其实不冷。”
“行李还没拿。”
“昨天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但要是来不及…”姜纪直勾勾盯着他,话到一半停下。
下一瞬,周迢将她放到那张书桌上,他弯腰,这样视线恰好对齐。
周迢控诉她:“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一字一字,好像带了点委屈。
这人怎麽倒打一耙装可怜啊。
姜纪微别过脸,馀光瞥到他在笑。
而且还不装到底!
睡衣尺码确实大很多,胸口那块松松垮垮,跟着她动作的幅度一起跳动。
周迢伸手捉住扰乱他神经的元凶,拨弄她呼吸的来源,使得她说话不同于平时,声音软,音调细而弱,“我不是想要…真的…来不及怎麽办…”
“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按你的速度,不会来不及。”
简简单单一层薄布料,向上一推,毫无阻碍地暴露有关昨晚的一切,而他留下新的痕迹,姜纪呼吸滞了下,她不自主前挺,心跳的毫无章法,视线方向偏离。
脸涨得通红,外面天光正好,使得他屋内的一切,包括那面玻璃窗都清楚,像照镜子。
小心机从哪一刻开始歪斜,怎麽就耍到自己身上了。
由浅到深的触感,他的手指对哪里该使力熟悉得不得了,偏偏要问她:“感受到你贴我很紧了吗?”
上下不一,姜纪嘴巴依旧闭着,另一处却作出相反反应往里夹。
“啪嗒”一声,虚虚挂在脚上的拖鞋掉在地上。
他俯身下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吻。
姜纪浑身绷紧,没两秒又破功,喉间溢出陌生发音,叫她不敢认那属于自己。
双手撑在桌面上,感受到皮肤上有刮蹭,分出心思低下头看,强烈的画面冲击迎上来,她辨出罪魁祸首是他没取下来的眼镜框。
“周迢。”
嘴巴缓过来,好不容易从牙关挤出来两个字。
比下个字更快的是他的动作,姜纪猛吸一口凉气,身体反应比大脑诚实。
周迢直起身,忽略桌子上那副被他摘掉的眼镜框上的水痕,好似他不过做完了一件平常事,脸色同她形成鲜明对比。
她眼眶微湿,平息下来,委屈道:“你才是故意的。”
一来一回中,双方都到了情愿的节骨眼,这种事上,纠结到底是谁先引着的火太没意思。
周迢重新拉下她的衣服,拍拍她的背,蹲下来给她重新穿鞋,握住那截脚踝轻轻摩挲,承认:“是我,我是故意的。”
姜纪趴在他身上,实在没力气,挣脱不开,踢过去的一脚软绵绵,说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