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空气静默了几秒。
像给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给足思考的空间。
温欲池将左手也托着腮,问出疑惑:“怎麽想的要跳楼?”
王媛晓:“压力太大,觉得人生悲催。”
“因为阿姨吗?”温欲池补充:“还是第二?”
“都有原因。”她闭上双眼靠在墙壁上,举例子,“假如三个小时用来学主科,第一个小时用来学语文的同时我要还要兼顾小提琴。第二个小时用来学数学我还要学画画。第三个小时英语还要上额外的英语课。挺累人的,还要天天和家里人斗智斗勇。”
付出的努力和回报还不成正比。
别人说,那是她还不够努力。可是她每天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是在学习的路上,就是在路上。
温欲池沉默了。
一瞬间难以评价,别人家事也不好说什麽。她只能当倾听者。
王媛晓知道这个前不知道多少任的同桌沉默代表她的心,不说话就是她对她最好的安慰。
她也没怪她,反而问她:“黄欣然现在停学了,你应该没什麽事了吧。”
“不确定。”
她不太敢给出肯定句。因为星期六那天,她瞥见巷子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只是匆匆一眼。
“要我帮什麽忙吗?”王媛晓问。
“需要。但你能做到吗?”温欲池看着她反问。
王媛晓肯定:“能。”
温欲池说:“我要你别在做什麽傻事。”
空气中又凝固一秒。
温欲池挑眉问:“不可以吗?”
王媛晓没再犹豫,“可以。我可以答应你。”
等到晚修第三节课,温欲池才回来。
看见位置上围满不少人,她心脏扑通扑通跳,闭上双眼,怀疑又是一场大型的围攻。
在外面做好进去教室干一架的准备。却隐隐约约看到被包围的人是沈言斯。
还在纳闷为什麽她位置旁边坐着是他。突然,有人高喊,“温欲池回来了。”
大家看向她,让出一条路。
目光紧盯着她从前门回到座位。
瑟瑟发抖,有点害怕这狗在传什麽不好的事情。
经过李暮微旁边时,她拉了下她,“因为王媛晓的事情,各高三年级老师都叫去开会了,今天晚修都是自习。老严和班长说按成绩坐,所以你懂得。”
她点点头,准备坐回位置。几十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问几十双眼睛:“我脸上有什麽脏东西吗?”
摇头:“没有。”
“那为什麽看着我?”
没人开口,陷入沉默。
班长赵沐妙忍不住了,带头先开口:“对不起温欲池。我们不应该说你作弊,联合外班整你。”
?
温欲池震惊地看向李暮微想要寻求解释。
想问这是怎麽了?他们吃错药了?平常趾高气昂现在低声下气。真不是他们的作风啊。
李暮微举起手中的成绩单,指了指沈言斯。
温欲池立即了然。
原来是在她不在的那几个小时,沈言斯在讲台上为温欲池再次澄清“作弊”的事件。
班长赵沐妙其实知道温欲池不会作弊,只不过迫于黄欣然,她才不相信温欲池。
现在她有勇气带动大家为她澄清。第一是因为温欲池的努力和第一名的成绩。第二是她知道了黄欣然在颠倒黑白。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幕集体道歉。
温欲池尴尬一笑,大方说:“没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莫名其妙,有种让她害怕。她怀疑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