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和同学们周旋,却听见同桌吊儿郎当的声音:“够了你们。再这样还以为又是校园暴力。”
赵沐妙嘿嘿笑两声,随即组织大家赶紧坐好自习,要不然一会巡查抓到都得完蛋。
许是因为大家不在妄自揣测,温欲池晚自习上得格外舒坦。
按动笔在桌上来回缩放,不太安静的教室也无人在意。
听见桌面叩叩的声响,沈言斯问:“你这是在感谢?”
吓得按动笔飞天,温欲池连忙去接,没接着,零件散落在地,她快速寻找零件。
笔芯飞出来的那刻掉在沈言斯衣服上,蓝白色的校服有几条醒目的黑线。
“……温欲池!”
“别生气别生气。”她拿走衣服上的笔芯,“晚上回家给我,我拿刷子刷几下就没了。”
沈言斯:“你玩谋杀!”
“哪有。”她拧紧笔头,“我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有点开心。”
可能是因为信任,又或许出于班里人终于肯对她一致对外。
温欲池说:“晚上脱给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和新的一样。”
沈言斯没拒绝,温欲池继续做题,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他也跟着笑了。
像在热恋中的傻笑。
看到这一傻笑,古鑫蹲在桌子侧边,狐疑地问:“没发烧?脑子没坏?笑什麽?语文目录很好笑吗?”
“……”沈言斯盖上语文书,“你有没有听说过,语文是最美的文字,陶冶情操扩展视野,总比在做数学题,脸上还在傻笑得好。”
古鑫顺势瞄了眼温欲池,脸上挂着淡淡地笑,《五三》上只有工整的题目没有她字迹。
“她谈恋爱了?”
“嗯?”温欲池立马回过神,“谁谈恋爱?你?”
“你。”他指着她肯定。
温欲池:“你怎麽不说年级第一谈恋爱?”
古鑫拍了拍李暮微。
“温欲池问为什麽沈言斯不谈恋爱?”
“……”
这…这表达的意思莫不是颠倒了吧。
李暮微耸肩说:“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呗。”
说完,她骂了古鑫“傻子”,转身拉温欲池去上厕所。
回来的时候,放学铃声刚好响起。
同学们有的已经到教室门口,却被堵回来乖乖坐回原位。
严正亭表情严厉,清清嗓子说有两件事情宣布:“第一,下周三开始月考,你们这几天好好复习。别给我丢人。”
底下一片狼嚎。
“别嚎了。”
他继续说:“第二,我知道大家压力都很大,但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过不去的高三只有过不去心中那道坎的自己。”
他扫视一圈,发觉大家都很松散。老严无奈一笑:“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未来都很迷茫,但是你们先别迷。我明天的两节连堂课不上,我带你们找寻茫。”
听到不上课同学们开始鼓舞。
接下来老严说可以回家了,大家带着一身喜悦立马飞奔出教室。
温欲池慢悠收拾,听见严正亭叫她,擡眸看去。
她起身出门,“老师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严正亭问:“最近有什麽老师可以帮忙的?”
她摇头,“没有。”
严正亭公事公办,“关于黄欣然学校已给了处分,但毕竟是高三,只能让她停课两周。你家里的事情老师也不好多问,当然要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老严的话语太过于严肃,空气中传来一股冷气。
温欲池试图缓解气氛,她嬉皮笑脸,“知道了老严搞这麽严肃干嘛。”
严正亭一下子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面前的女孩会是下一个天台上的“王媛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