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他的父亲。
多出来的另一个人的痕迹,可以让他幻想到更多。
父亲和他的小妻子,是如何在爱巢中相拥的。
他不动声色,垂眸。
家入裕树留了漂亮的长发,是和瞳色相得益彰的金色,发丝凌乱,露出白皙的耳垂。
鬼舞辻月彦将人放在床上,却被人拉住了手腕,他低声和对方说道:“我在,母亲。”
家入裕树没有放开对方,很快,他已经能感知到男人的呼吸,和软垫下陷的深度。
月彦也躺了下来。
两人没有脱衣服,但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鬼舞辻月彦低声安抚受了惊的母亲。
那一双深邃的红色瞳孔,几乎能将影子摄入其中。
再开口,他还是那个克己复礼的鬼舞辻月彦:“母亲,你该喝一点温水,我叫人送上来。”
“…嗯。”
他点头。
很快,收到命令的女仆就敲开了门,将东西放在鬼舞辻月彦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放下东西后,女仆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鬼舞辻月彦承担了喂食的责任,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当然不会很熟练。
温水从金发美人的唇角流下,滴在了锁骨上,紧接着再往下,旖旎和脆弱共生。
他靠在鬼舞辻月彦的怀里,自然也不知道道貌岸然的继子,将目光落在了什么地方。
……
“母亲,”鬼舞辻月彦轻抚着对方的背部,用一种轻柔的节奏,“睡吧,我会陪着您。”
他说。
伪装成了温柔绅士的男人,用那种语气哄诱着怀里的美人。
他的声音很稳,也有点冷淡,但恰好是这种冷淡,能给人安全感。
在他的安抚下,很久之后,家入裕树才陷入了梦境。
……
梦中。
苍白修长的手指端着水杯,比起那白瓷,那人的肤色却更像是一种冰冷完美的玉石。
脆弱的、漂亮的美人,在他的怀里扬起了头,追着他抬起的手腕,去吮那洁白的杯沿。
他渴坏了。
纤长白皙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喉结滚动,牵连起来的吞咽声,让男人呼吸加重。
但他没想到的是,喝下的不是温水,而是酒。
家入裕树喝过不少酒,但却是第一次喝到这种浓郁的、只一口就让他无法招架的酒。
液体冲进了喉咙,一下灼伤到了胃里。
他的反应迅速,脸颊上晕出了红,唇上沾染了水光,就连双眸也是雾蒙蒙得厉害。
要哭出来了。
他眼里没了焦点,开始犯晕。想抗拒,却已无法抗拒,表现出了醉酒后的迟钝和散漫。
他不能喝了。他还是支起了手,白皙带粉的手指伸了出去,企图做一些无畏的挣扎。
他抬起头,去看那掩在黑暗空间中的脸。
家入裕树向他开口,轻而沙的嗓音里,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黏:“我不要了……”
说话时,像是含着糖块一样,咬字的时候格外明显,是一种驾熟就轻的撒娇和亲近。
甜得发腻。
但撒娇无用。
他的身体似乎开始发热。更开始泛痒。
家入裕树的呼吸开始急促,立了起来,费劲地去压抑,但毫无作用,只能夹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