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醒了?”
对方的语调很是惊喜。
家入裕树抬起眼看向那人,是鬼舞辻璃舜。
他穿了一身毛绒的衣服,将那张漂亮的脸簇拥在里面,唇红齿白,和深冬尤其合适。
“母亲,你饿吗?”
鬼舞辻璃舜的手,摸了摸家入裕树的小腹,又把人搂紧了一些,用自己的脸去蹭对方。
他像是一只猫。
家入裕树闭了闭眼,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很沉,头也很疼,他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和鬼舞辻雪音说话才对,怎么会在车上……
鬼舞辻璃舜的眼神很亮:“去机场的路上。”
“我们在私奔——”
这是他选择的路。
那座宅邸让璃舜感到恶心,道貌岸然的大哥,斯文败类的二哥,狡诈无比的姐姐。
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他是要和母亲一起离开的。
所以他才上演了这一出下药私奔。
离开了那个对母亲充满窥伺和垂涎的家,鬼舞辻璃舜觉得空气都让他舒服了不少。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兴奋起来,像个毫无逻辑的疯子一样,低头去亲吻对方的唇。
家入裕树只是眨了眨眼,就被入侵了口腔,他伸出舌头去推,却被对方又吮又舔。
鬼舞辻璃舜的亲吻是不择章法的,只知道在他的口腔里乱撞,黏糊糊地交换体液。
家入裕树用犬牙咬了一下他,分开时,唇间牵连出了一条银丝,很快在呵气中断开。
他伸手,抚是上了对方的喉结,直接将鬼舞辻璃舜压在真皮椅背上,手掌用力收紧。
“……”
呼吸的气息减少,鬼舞辻璃舜原本还不错的脸色,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但他却没有挣扎。
而是用一种全身心信任的狂热眼神看对方。
像一只不设防的小猫。
他的眼神给人一种…即便是家入裕树拿出匕首,送入他的心脏,他也不会挣扎的感觉。
“……”
半晌,家入裕树放开了他。
在他放开的一瞬间,氧气重新涌入了喉管,苍白俊秀的少年立刻张开嘴,大口喘息。
“我要下车。”
“…什么?”
喘息中的鬼舞辻璃舜听到了那句话,他顾不得缺氧导致的头晕,不可置信地抬头。
家入裕树看他:“我要回去……”
鬼舞辻璃舜打断了这句话,他提高了音调,导致他的脸色有些狰狞:“为什么要回去?!”
“那个家有什么好?!”
他叫道。
鬼舞辻璃舜软了声,猫儿一样趴在他腿上,“母亲,我会给你想要的,我带了足够的钱……”
他抬起眼,用那种可怜又可爱的眼神投过去。
鬼舞辻璃舜向来知道自己拥有的优势是什么。
冰冷纤白的手指,摸上了家入裕树的膝盖,再往上,嗓音低沉:“母亲……”
他将脸靠了下去,嗅着那蔷薇香味,嗓音漂浮:“我不会比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