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家入裕树却并不作声。
鬼舞辻璃舜的承诺太浅薄,太少,少到远不能打动家入裕树的心,他还想要更多。
——家入裕树是被家主养大的小妻子。
从少年,到妻子,再到青年,那个男人无声地进入了他的人生,改变了他的未来。
他的一切,都是他教授的。贪婪、掠夺,自私。
他学得很好。
在兴起杀死家主这个念头时,他的心脏在乱动,满脑子都是不受控制的亢奋和怪异。
然后,他看到了无所不能的家主在他面前死亡,殷红的,还温热的血液流到了脚下。
男人的双眸并未合上,还在看他,眼中晦暗。
当时,他没有在意,但现在,那个眼神却又莫名地重新出现在了家入裕树的眼前。
“璃舜,你离开的时候,有人看到了吗?”
他问。
而这一句话,被鬼舞辻璃舜视作了母亲答应了私奔的证据,他一怔,旋即喜笑颜开。
“应该没有。”
他说。
“鬼舞辻无惨和鬼舞辻月彦那两个不知所踪,至于鬼舞辻雪音,我用了一种新型毒药。”
他没有适量使用,让鬼舞辻雪音中毒昏迷过去,而是直接加了一秒就见效的致死量。
鬼舞辻雪音是不是还活着,这不好说。
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把母亲从对方的眼皮底下带走呢?
鬼舞辻璃舜紧盯着母亲的表情,见他眼睫颤了下,露出了一个笑,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家入裕树点了点头,勾着少年下巴过来。
鬼舞辻璃舜察觉,呼吸陡然粗重了一瞬。
他乖巧地凑了过去,抬起上半身,家入裕树的双唇才打开了一条缝,就被含住了。
散发冷香的舌尖滑了进去,生涩又狂热地卷走了许多水,又开始胡乱舔舌根和软腔。
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又吻又探,简直把家入裕树当成了甜蜜的果实一样作弄。
直到把人亲得呼吸急促,发出抗拒,晶亮的液体从唇角滑落,他才不甘的退了出去。
他还想要。
被母亲的指尖抚过的下颌软肉好似带着电流,一直电到了脑子里,嘴巴里又甜又热。
他不满地咽了咽,感觉到处都是蔷薇的香味。
但他还想要更多。
唇是软的,别的地方是硬的。
明明没有喝酒,却快要醉倒,鬼舞辻璃舜双眼迷离,趁母亲喘息的间隙又吻上去。
他被安抚好了。
天真地认为母亲真的要同自己私奔了,心情尤为喜悦,但转而升起了另一种不满足。
他放开:“母亲,你来亲我,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和那湿红的双唇若即若离,又往下移了移,那里是脖颈处。
璃舜彷如着迷似的凑了上去,嗅闻着在白皙皮肤下的馥郁香味——流动的温热血液。
家入裕树靠在车座上,用双手托起了鬼舞辻璃舜的下颌,然后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
那个吻很转瞬即逝,鬼舞辻璃舜几乎没反应过来,差点错过这个再轻柔不过的吻。
他没想到母亲会满足他。
得偿所愿的狂喜,还有另一种被母亲选择的狂喜,让鬼舞辻璃舜的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迅速反客为主,用为数不多的经验掌控主动权,全心全意地回馈母亲给予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