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迁衡轻拍褚逸的臀,感受着脖颈处的细微湿意,不自觉喉结滚动:“那日花满楼他可有碰你?”
褚逸立即停下所有的玩闹把戏,假意打了个哈欠枕在盛迁衡肩头假寐。
盛迁衡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不自觉于心中感慨究竟孰为年长之人。他似是同褚逸调换了角色一般。
他垂眸瞧着褚逸依旧泛着些许苍白的脸色不由忧心,朝身侧那新来的小太监吩咐道:“去请徐太医于养心殿候着。”
一路上他尽量稳住步伐,将褚逸逐渐下滑的脑袋稳稳扶住,贴近自己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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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醒来时只依稀听见盛迁衡似是同徐太医交谈了几句,似是有“保密”的字眼。
盛迁衡转身时见褚逸已然起身,立即坐于榻上抚上他的脸颊问:“醒了?”
“嗯……醒了。”褚逸不自觉蹭了蹭盛迁衡的掌心,眯瞪着眼,嘟哝道“我怎么睡着了……?”
盛迁衡盯着褚逸方睡醒,红扑扑的脸蛋只觉内心欢喜得紧,俯身浅尝了口他的脸颊肉:“我们阿逸不是假寐吗?竟真睡着了……怕不是要睡成小猪喽~”
褚逸抬手捂着脸颊,一脸震惊地盯着盛迁衡,反驳起来:“你咬我!”
盛迁衡双手捧上褚逸的脸颊,吻上他的唇。
呼吸凌乱
湿意蔓延
眼眸逐渐拭去焦点,褚逸尝试推了数次盛迁衡的肩头,才得以喘息,“你莫要亲我了,都麻了~”
盛迁衡不知从何时起对于褚逸的兄长的那股敬意悄然生变。如今,他再也容不得旁人触碰褚逸分毫。
褚逸只能属于他,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若问他是否爱褚逸?
他却不知爱为何物……
他亦从未尝过被爱的滋味……
他能给褚逸的便是除却他无人能伤害褚逸。
他轻抚着褚逸的脸颊,但愿时光在此刻凝滞,唯余他二人相依相偎。
褚逸想起那卢文翰身上的气味之事,开口问:“盛迁衡,我当时撞上卢文翰他身上的气味惹得我犯恶心……”
“我知道,当时你脸都白了,”盛迁衡颔首,“应当是你不喜卢文翰身上的熏香,他素来一身不同旁人的熏香,我亦不喜。”
褚逸:“哦,原来如此!”
盛迁衡见褚逸眼下思绪清晰,忍不住继续发问;“那日花满楼你同那卢文翰究竟发生何事?嗯?同我说说?”
褚逸偏过脑袋,迅速思索着如何答复不会惹怒盛迁衡……
“他轻薄与我!还说陪他一晚可得千金!他一个监察御史,怎得会有如此多俸禄!卢文翰的钱财有疑,得查一查!”
盛迁衡挑眉,不得不佩服褚逸这避重就轻的本事。
“怎得在这后宫待不住?还想继续担摄政王之职?况且我问你何事?你回答的又是何事?”
褚逸憋着嘴,低眉垂首委屈道:“你那日替我沐浴还不够吗?亲自检查还不知晓吗?我都不惜地说你……”
盛迁衡顺势回想起那夜的荒唐行迹……
他那日怒火攻心,丝毫无法忍耐褚逸身上带着旁的乾元的气味,确实折腾得不轻,怪他!
“咳,我同你道歉,日后我自当克制些……”
褚逸只觉怪异,盛迁衡何时竟如此好讲话了?
那可是书中的暴君啊……
竟不追究他三番五次私逃之事?
“那你这些时日规矩些,我疲累得很,身子还需时日修养!”
盛迁衡立即点头,他起身将放于桌案上的圣旨拿过,递于褚逸手中,“这是册封菀嫔的诏书,你看看?”
褚逸盯着那圣旨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识得,可合在一起竟无法理会其中含义。
菀嫔?楚义?哈?谁……
“什么意思?菀嫔不是为了恐吓同卢文翰的?真要册封啊?”
盛迁衡挑眉,“自是要的。我是皇帝,开了口便无收回的道理,既已告知卢文翰你是菀嫔,那诏书自得有。”
褚逸听着那圣旨,唇角微微抽搐,只觉荒诞得很,“所以楚义是谁?我?”
盛迁衡颔首,“惠妃是你,菀嫔亦是你。”
褚逸连连摇头,“不!我不是!我还是愿意当惠妃!”
盛迁衡捏上褚逸的下颚,问:“我还想等办完菀嫔的册封礼,准你出宫查卢文翰之事,既你不愿那便只得作罢……”
褚逸迅速捕捉到出宫二字,脱口而出:“我愿意当菀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