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心虚地紧,话音方落便急忙阖上双眸,心中满是忐忑,他怕惹怒盛迁衡。可他又怕盛迁衡一但做起来,便发了狠丝毫听不进半句他的求饶话语。
他侧耳凝神,只听得盛迁衡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里微微起伏,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动静。
盛迁衡今日滴酒未沾,神思清明得很。他凝视着褚逸的每一个细微神情,心中不禁暗想,怎会有褚逸这般人物,年近而立,却依旧这般勾人心魄。
他抬手轻抚褚逸的脸颊,故作惋惜的模样,开口:“知你委屈,别日后又说我只是将你视做棋子便好。封菀嫔并不只是为了堵住那些群臣的嘴,更多是为了保住你的名声。
那日花满楼卢文翰见过你女装的模样,若他有意拿此做文章该当如何?朕的惠妃竟与荒淫无度的监察御史于花满楼相遇,还险些给我带了绿帽子?嗯?”
褚逸微微迷瞪着眼,瞧着盛迁衡,听着盛迁衡口中的言论他不自觉心虚。
他见盛迁衡转过身,背影似是略显落寞,便缓缓坐起身抬手捏上盛迁衡的肩,弱弱开口解释:“阿衡……我没有你口中的意思……我只是今日起太早困倦得很而已。”
盛迁衡回眸那一瞬,瞥见褚逸泛着荷色的后颈,不自觉皱眉。屋内暂且还无甚丹参的气味,但愿是他多心了。
“可今日是我与菀嫔的大喜之日,不能如此荒废……”
褚逸俯身咬了盛迁衡后颈一口来泄愤,却不曾想恰巧是其腺体之处……
盛迁衡如今于他眼里只剩一个昏君的名号!
后颈被咬那一瞬盛迁衡只觉周身血液凝聚于一处,颈间青筋□□,呼吸不自觉颤抖起来。
褚逸只觉情形不对,立即松了口,不自觉吞咽口水,问:“我没做什么……吧?”
转日莲的气息不过片刻便迅速充斥在二人身侧,无形之中勾出些许丹参,与其相互交融……
褚逸嗅着突然浓郁不少的气味,只觉周身些许燥热起来,那一处竟意外起了反应。
盛迁衡舔唇,他从不知晓腺体被咬会有如此大反应……
褚逸仍不知当下情势,缓缓挪至盛迁衡身侧,望着他的侧脸,问:“你怎么了?”
盛迁衡努力抑制住最原始的冲动,抬手揉着褚逸的后颈,“无事,你歇息吧,我……出去冷静会儿……”
盛迁衡立即起身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抬手正欲拉门时被褚逸制止了。
褚逸盯着盛迁衡的状态,只觉不对劲儿。见他颤抖地抬起手时,立即开口道:“你去哪儿?”
盛迁衡喉间干涩地很,再多待片刻局面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去吹吹风……”
褚逸垂眸盯着自己,再度望向盛迁衡,“你若是走了,明日我景阳宫里的怕不是全是嚼舌根,说菀嫔刚册封便独守空房,留不住陛下……虽然都是我,可是……”
盛迁衡立即快步返回至榻前,俯身将褚逸压至榻上,问:“你方才咬了我腺体,可知后果?今日留我,明日你便难以起身了……”
褚逸思索着“腺体”为何意……
他刚刚是咬了盛迁衡身为乾元的腺体,惹得他情难自已了?
他莫名其妙惹了火?
他磕磕巴巴开口道:“既然是我惹、得,那总得负责……你悠着些便行……”
盛迁衡立即抬手捧上褚逸的脸颊,再度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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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褚逸枕在盛迁衡肩颈处,嘟哝道:“阿衡,你不累吗?”
盛迁衡已然冷静下来,吻着褚逸的额,“可有不适?乾元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褚逸已然无法思索任何事,只知咒骂盛迁衡:“混蛋!畜生!”
盛迁衡发了狠时那还记得这些,他尴尬笑了两声,“阿逸,你可知此事这些词汇是为何意?”
褚逸偏过脑袋艰难挪动着身子,嗅着盛迁衡身上的信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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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住不惯延禧宫,待到第二日醒来便回了景阳宫歇息。
这次倒无过多不适感,顶多便是疲惫些,不愿动弹。
原先盛迁衡应允他出宫查卢文翰之事因身体不适推迟了许久。
他本欲同盛迁衡谈一谈此事,却不想盛迁衡竟整日整日于那御书房和那些前朝大臣商议政务。
无奈之余只得入住延禧宫扮作菀嫔,并从那通道进入先前遇见盛迁衡的密室,他依稀记得密室的另一门通往养心殿的后殿。
褚逸摸索了许久才进入养心殿,不曾想竟意外听到刘总管同盛迁衡的交谈。
盛迁衡:“黔霖派使臣此次前来真的只是为了和亲?”
刘总管:“老奴以为黔霖此次并不仅仅是为了维系与我大陌的友好关系……可若不同其联姻,如若黔霖派兵攻打我大陌又……”
褚逸依稀听见联姻二字,原藏于袖中欲给盛迁衡的护身符落于地上。
盛迁衡立即捕捉到这细小的动静,拿过一把小刀便起身朝着褚逸所站之处走去。
褚逸见盛迁衡似是将他视作为刺客,立即挪了几步,笑到:“陛下,是臣妾……”
盛迁衡立即将小刀背于身后递给刘德善,转而朝着褚逸走去,问:“怎么没有通报一声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