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按住盛迁衡的双手,问:“你在做什么?”
盛迁衡拂开褚逸的掌心,继续手中的动作,“伺候你如厕,怎么害羞了?你哪里我还没见过?”
褚逸紧紧捂着,硬是憋红了脸也未能吐出一句整话。
盛迁衡见褚逸已然红温,脖颈尽染上红晕,顿时起了歹心。
他徐徐释放出信香,待褚逸身子不自觉软下来那一瞬,他立即伸手
褚逸身子一
凝,欲
伸手推开盛迁衡之时,已然半边身子酥软,只得依靠在其怀中。
他磕磕巴巴求饶着,“阿衡,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行!”
盛迁衡于褚逸耳后轻轻吹了口气,刻意捏着嗓子,“无妨,阿逸只管疏解便是!无须在意我。”
褚逸即便再急,亦无法这般坦然。
他抿着唇,回眸望向盛迁衡之时已然眼眸泛着,委屈道:“阿衡,你莫要再同我胡闹了!我自己能行。”
“你身子虚,不靠着我如何站得稳?”盛迁衡微微摇头,他后撤了一步。
褚逸甚至来不及反应便直直倒入盛迁衡怀中,可盛迁衡那手却迟迟未松开。
一番纠缠,最终褚逸仍是败下阵来。
他最终将整个脑袋皆埋在盛迁衡颈间,嘀咕着:“盛迁衡,你给我等着!”
盛迁衡轻笑,“好,我等着!”
*
盛迁衡扶着褚逸于屋内走了大致一盏茶的功夫后才于桌案前坐定。
他伸手扶着自己愈发圆润的肚子,仍在思索着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他同盛迁衡商量了不少,可都不满意,不过小名已然定下。
褚逸与盛迁衡皆愿孩子平安顺遂。
褚逸用指腹戳着肚皮,轻声道:“顺儿,顺儿这个名字你可喜欢?”
顺儿似是能听懂爹爹的言语,正巧翻了个身顶了下褚逸的指腹。
盛迁衡站于褚逸身后,刚将备好的手炉递于他手中便瞧见他肚皮之上微微鼓起一包。
即便早已知晓胎动乃常事,可每每瞧着皆让他心尖一颤,他自言自语道:“当真不疼吗?”
褚逸只不过是摇头。
即便如此,他亦心疼褚逸这几月以来的所有艰辛。
褚逸估摸着盛迁衡来黔霖已有月余,随口问道:“你准备何时回大陌?”
盛迁衡愣在原地,抬眸望向褚逸,“你要赶我走?”
褚逸一时无语凝噎,心中直道冤枉。他不过是忧心盛迁衡离开大陌已久,届时城中若无君主坐镇,若是有外敌来犯,众人便如群龙无首,唯有任人屠戮之命。
他解释道:“我只是担忧大陌的政绩……”
盛迁衡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褚逸微微隆起的孕腹之上。刹那之间,他忽觉这屋外漫天飘舞的雪花,竟似片片落在他心头,将那颗心裹了厚厚一层冰霜,冷得透心。
他终是无法走进褚逸心中,眼下就连契印业已消失。他拿什么能留住褚逸呢?
褚逸瞧着盛迁衡那般低落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导,只得暂时扯到别的话题。
“阿衡,姜信瑞给我下的到底是何药?”
盛迁衡牵上褚逸的手,细细将随风严刑拷打得来的细节一一告知。
褚逸顿时怒火涌上心头,原来他是因姜信瑞才分化成坤泽!他竟还想让他雌伏于他身下,简直是畜生!!!
盛迁衡轻抚着褚逸起伏的胸脯,道:“莫要为了他而气坏了身子。”
褚逸这会儿冷静下来,才开口令盛迁衡拿过铜镜,他扯开衣领瞧着后颈。那盛迁衡留下的契印竟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他惊讶之后瞥见盛迁衡似是兴致不高,道:“我们之间的契印……”
“已然不存在了,那日便是因为契印剥离才腹痛难忍。”盛迁衡回以一笑,尽可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过眼下已然无事,你和顺儿都好好的。”
褚逸点头。
但愿顺儿一生都能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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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睿是于褚逸出事的第二日才得知消息,他立即起身出宫赶往弟弟的的府邸。
他方踏进院中,便被那熏天的信香惹得额角青筋只挑。他只得用衣袖捂住口鼻。
随风见黔霖王爷来访,立即从屋檐上翻身而下,行礼后道:“见过王爷,殿下正在我家陛下府上。”
褚睿初见随风,凝视其颜容,竟觉一阵恍惚。他抬手轻揉眼眸,心中暗道恐是思念亡妻过甚,才生出这般幻觉。
然再凝神细瞧,随风容貌与亡妻竟有九分相似,实是相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