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添了句,“你还能顺便看下你小领导。”
“你说的……”不对。下次不要再说了。
胥则其知道自己只是馋,饿的话啃两口披萨得了。
到楼下正好碰上盛柏隽上厢货车。
副驾驶门前还站着一个左手扶着车门框,左脚往上蹬的漆颐。
胥则其晃了下灯。
盛柏隽不甘示弱地晃了两下灯,从车里探出头:“你俩咋这个点儿过来了。”
“说来话长,就不说了。”胥则其瞥了眼漆颐,冲她点点头,权当打过招呼。
“胥总饿了,顺便看看小领导,我去叫王大厨。”
那瑞说,然后趁着卷帘门还留一米多的高度,百米冲刺冲到门前,一个漂亮的前滚翻,身影消失在门里。
胥则其看看门,看看盛柏隽。
看看盛柏隽,看看徐徐上升的卷帘门。
那瑞前滚翻的姿势很帅。
真的很帅。
尖叫鸡来了都得报工伤的帅。
只是……
盛柏隽晃荡着钥匙从车上跳下来,也是很不解:“我这儿有钥匙,急啥呢这孩子。”
胥则其语重心长:“……盛总,要不你找人给拳击手们上点商务礼仪课吧,拳打挺好的了。”待人接物这方面得练练。
“咋了,那瑞哪儿说得不对,大半夜驱车半小时不就图口吃的?而且你前小领导是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你不顺便看一眼?”盛柏隽说,“想吃就吃呗,我去喊王大厨,那瑞不定喊得动她。”
“不用煮太多。”胥则其忽略了长篇大论的小领导,“垫垫肚子就行了。”
“小漆,你饿不饿,来吃点儿?”盛柏隽问,几秒钟后没听到漆颐回答,擅自替她做主了,“来吧,吃两口,你这睡了小一天呢。”
听见漆颐应声说好,盛柏隽率先去了。
胥则其往里走,经过漆颐身边不出意料听到了一声呼唤。
“小胥。”
胥则其没拿正眼瞧,歪头看,先看到漆颐微微抬起的一条眉毛。
毕竟同事一年多,同床共枕小半年,漆颐一挑眉,胥则其就知道她是被取悦了。
对,被取悦。
好像小组长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底下人得奴颜婢膝地讨她欢心。
被取悦的小组长不会表扬,不会表达喜悦,只会颐指气使说你下次会做得更好,你下次必须做得更好。
胥则其有饿怒症,还怀疑王大厨下了罂粟壳,不然为什么她对一盘炒腊肉念念不忘,辗转反侧。
二一添作五,胥则其没拦心里的气,抬手打出巨大的暂停手势。
“别,我不是来看你的。我就是饿了。”
我下午打完你就走了,头也不回,一片云彩也不带走。没看我一下午都没给你发条慰问信息吗。
漆颐点点头,“嗯。”
漆颐慢慢笑了,“知道的,小胥。”
胥则其余光被她那抹笑勾了下。
看来这十个小时睡得挺实在,魂儿都回来了,眼里也有了神,笑得也不那么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