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麽也想不起来,还是要找到CD卡,难不成它在刘姐那里?
温予年迅速否定自己,刘姐没有理由这样做。
就这样,他倦意涌上心头,趴在书桌上睡了一晚。
一觉醒来,早上九点。
温予年打着哈欠,带上出行的僞装,下楼买了洗漱用品,顺便买了些早点带上楼。
吃完饭,又在家里找了下,没发现什麽东西,温予年便出门去见蒋逆。
这家私人餐馆装修低调,没有花花绿绿或者金碧辉煌的摆设,一派安静的氛围。
大厅只有五六张桌子,其馀全是小包间,隔音效果很好,哪怕里面吵得翻天,一道门便能阻隔得干干净净。
温予年常年在这里约圈外好友吃饭,大多都是和大学那群选择退圈,回归平常的同学,所以有贵宾卡,不需要预约,他也跟蒋逆说报他的名字和手机号就行。
结果,进入包厢的瞬间,温予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馀正对着门口坐着,望见他进来,仿若心情好般擡起手打了个招呼。
而蒋逆根本不敢看温予年,把头扭到一边,一副准备承受风雨的模样。
房间里中央空调的暖气正好,谢馀就穿了件黑色宽松高领毛衣,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沿着他的左腰游走右侧,轻轻往前一提:“老婆,你不想见到我?”
温予年抵住他的胸膛,暗自用力,以防他更进一步:“想死你了,老公。”
“这是怎麽回事,蒋逆。”他龇着牙说话,僵硬地笑着。
蒋逆:“巧合,刚好遇上,一起吃个饭。”
谢馀也笑着眯起眼睛,眼底平静:“需要给你时间,编一下为什麽见蒋逆吗?”
“怎麽能叫编,这是实话,”温予年叹了口气,顺势摆脱谢馀环住他的臂膀,“其实我有病。”
“病?”
“是的。”
谢馀拉开椅子,让温予年坐下,而後自己挨着落座,没有问温予年,而是看向蒋逆:“你是他私下找的医生,说说看什麽病。”
“我来说。”温予年怕蒋逆对不上口供,抢着发言。
谢馀拿起桌上的小番茄,塞进温予年嘴里:“你别说,我想听他的。”
温予年眼神左右转动暗示,蒋逆一个目光都没接到,全程低着头,闭口不说话。
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在自己进来之前,蒋逆被谢馀严刑拷打了一番。
上次在医院,还得是谢馀没给他上太多压力,才那麽随性。
不过看谢馀的反应,蒋逆应该是扛住了。
好兄弟,下辈子还一起走。
温予年给蒋逆加大分,想着为他开脱。
他来不及嚼碎,含糊不清道:“相思病。”
“思谁?”
“那还用问,当然是思你,”温予年把话头抛给蒋逆,让他振作一点,“你说是吧,蒋逆。”
蒋逆附和点头。
“O科也管这个?”
温予年秒答:“不是作为医生,是朋友的角度。”
谢馀沉吟一会儿:“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那不一样,你是老公,他是朋友。”
“我作为你老公,不能听病情吗?”
温予年疯狂点着脑袋,生怕他找蒋逆问话:“可以,当然可以。”
“我就是有点後悔昨下午跟你小吵了一架。”
谢馀摆出愿意听的姿势,示意温予年继续。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很讨厌你吗?”
“所以你的答案是?”
温予年语气诚恳,表情认真:“我一点也不讨厌你。”
“真的?”
“真的。”温予年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点逃避。
“假的,你说谎时,最喜欢这样。”谢馀撑着手肘,手指戳着温予年的头发,玩得温予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