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馀收起表情,从座位上离开:“亲爱的,我们今晚再继续说这件事,我得先去办件事。”
“好,老公慢走,我会想你的。”
脚步在温予年身後绕开,关上门前,谢馀道:“希望你们能商量久一点,今晚我要听详细版,记得别自相矛盾。”
温予年被谢馀的眼睛盯得浑身难受,等到谢馀离开,他才松一口气,扑到蒋逆身边,郑重地拉住他的手:“蒋同志,你受苦了。”
蒋逆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
“今天你随意点,多吃点。”温予年把菜单滑到蒋逆面前,招呼服务员进来记录。
他昨晚还怀疑谢馀恢复记忆,白天这人一口一个老婆,手摸得比谁都快。
肯定没恢复,顶多想起片段。
换做失忆前的谢馀,怎麽可能这样接触他。
刚刚温予年腰差点酥了,起一身鸡皮疙瘩。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中餐被端上桌,偏甜辣口。
温予年不断给蒋逆夹菜:“没事,谢馀他以前也这样。”
蒋逆面色缓和一点:“你知道他走错门进来,问我怎麽在这里的时候,我有多心虚吗?”
“然後我就说,在这里约同事吃饭。”
“更完蛋地是,原本大爹都打算走了,最後好巧不巧你进来了。”
温予年明白,他这是前脚刚撒完慌,後脚就被逮个现行。
“算了,先聊你的病情。”蒋逆从放在一旁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单子。
“你前天来医院的时候,我采了血,送进实验室看了。”
当时是趁谢馀不在的时候,做的检查。
“根据以往类似的病例,一般在经过一次Alph息素导致以後,不会再犯。”
听到这个答案,温予年挺满意的。
刚好让这一切戏剧性地结束,因为最近自己失去把握的地方太多了,特别是昨天下午和谢馀的谈话。
照他原本的计划,应当是迅速回应说“喜欢”,然後一顿彩虹屁夸夸,腻歪一下,结果没想到真和谢馀纠结起彼此的问题。
如此来看自己要快快调查完阴谋抽身,朝谢馀脸上甩张离婚证,爽最後一把,不过蒋逆的用词引起他的警觉:“一般?那万一我是二般呢?”
蒋逆喝了口饮料,清清嗓子:“不用万一,你就是。换个Alpha的信息素,你依然会变成小号,直至达到一种新情况。”
“新情况?”
“在药物的配合下,相对自由地控制大小,等到某天找到真正的解决方法,这个就交给我实验室那边,不过也有可能自然恢复。”
温予年:“先说什麽药?”
“普兰特林。”蒋逆没打算再隐瞒了,毕竟按照血液检测结果,温予年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彻底治好的,只是说死不了。
温予年回过味来:“你早就知道有药?”
蒋逆水没咽下去,险些喷出来:“咳咳……你怎麽突然反应这麽快?”
温予年一向是有些迟钝的,不然不会被谢馀牵着鼻子走那麽多次。
他抢过蒋逆的碗,放到一边,然後把菜挪到自己面前,不再给他夹菜,而是一味地往自己嘴里送,也不说话。
蒋逆两手空空,馋得口水直流:“温小爹,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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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间里,谢馀坐在位置上,让服务员撤走其馀的椅子。
他手指轻击桌面,等着某个人过来。
“吱。”门开了。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瑟瑟缩缩地走进来,躲在门角处。
谢馀声音冰冷:“知道我为什麽喊你来吗?”
“不……不知道。”那人明白他说的是年有馀舆论的事,但还是摇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不知道?”
谢馀把玩着手中茶杯,仅仅是轻轻放下,却把来人吓得跪到地上。
“这两天我找人证和律师花了些时间,你还算聪明,没有做另外出格的事情。”
“但谢表弟,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机会。”
谢表弟缓缓擡起头。
那张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