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给年有馀买了票,走高铁回去。”温予年还没忘记年有馀的马甲。
“好,那一起下去吃早饭吧?”
温予年没有理由拒绝,带上口罩,顺便也给他一个,两人下了楼。
考虑到身份,他们随意找了个僻静的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吃下去时胃里热乎乎的。
“我听周婶说,你回去找她要了我的照片?”
谢馀表情无常:“对,我前几天回了沐阳。”
“怎麽突然想起来这个?”
“我昨天说过,记忆里与你有关的部分还不够清晰,我想知道,就回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温予年缓了口气,差不多能解释通,看样子谢馀还不知道自己大小号的事情。
谢馀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交给他。
温予年接过,仔细看了看,还是看不清五官细节,只有些大概的轮廓。
中间,被温妈抱着的是温予年,而谢馀在一旁的火盆边,独自一个人坐着,视线望向他。
这个时候,谢馀的父母都去世了。
温予年道:“你父母是怎样的人?”
他昨晚担心谢馀的记忆问题,忽略掉了两人最初的话题,今早上正好接上。
“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会回答所有我的疑问。”
换到温予年纳闷了,按照如此和谐可爱的标准家庭氛围,谢馀长大後怎麽这麽冷淡?
“後来呢?”
“没有後来,亲戚不再是亲戚,朋友也不再是朋友。”
温予年了然:“所有人都成了陌生人。”
往常挂着笑脸的长辈撕破僞善,等着瓜分主家。
家大业大,里面没有一个人不长心眼。
温予年:“那谢临辞怎麽没和你一起来沐阳?”
他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谢临辞,当签完与星辉娱乐签完合约後,自己才知道他们之间的隐秘关系,要不然按自己过去的性子,打死也不会选择和谢馀沾上关系。
谢馀:“这就是另外的事了,简单来说,我和他比了一场,但我输了,谢家便选择留下谢临辞培养,我放归回沐阳,每个月只负责拿钱,其馀一概不管。”
“你输了?”
虽然温予年不清楚谢临辞的成绩,但谢馀不至于输给比他小一岁的弟弟。
自己小学丶高中和谢馀竞争时,他总是不多不少地低上自己一分。
这一分看似很少,但每次都是这样,就显得不太一般了。
温予年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这样自己赢了比输了还难受,像吃了口生饭,不上不下的。
谢馀淡淡地“嗯”一声。
温予年找不出其他话题,索性闷头喝豆浆,过了会儿道:“今天刘姐会约我见面。”
谢馀这才擡起视线,盯着他:“今天?”
“嗯对,我回首都见她,聊我们的事情。”温予年打算和刘姐说清他们最近发生的事,一字不漏。
谁知身後,一个女声略带不爽地直呼。
“小温,不用等你回首都,现在就可以。”
他手上一顿,忽地意识到谢馀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背後的某处。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打着招呼道:“哥哥,好久不见,我来送刘静芳。”
温予年与谢馀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没预想到他们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