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馀嘴角一弯,率先走到电梯口。
温予年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把泛红的耳朵挡住:“搞什麽莫名其妙的。”
一会儿说他是别人,一会儿又不是。
简直是薛定谔的别人。
拍吻戏的那天,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然中途有很多演员过来串组,但还是顺利一条过完成了。
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到了和江柯约定好私下会面的日子。
三个人没有特意找什麽高档餐厅,在横店内找了家隐蔽性好的饭馆就定下了。
“谢长渊的条件依旧,谢馀回谢家,他给诚意。”
听完江柯这话,温予年瞧一眼谢馀,谢馀道:
“赶出去的人,愿不愿意回去,不得看本人意愿吗?而且他自己怎麽不亲自来,是不想出来吗?”
江柯敲了敲耳边的蓝牙耳机:“他说,他被谢临辞看得太紧,如果你同意,他目前手里的全部准备,都可以移交给你,他只要谢临辞死。”
作为一个合格的传声筒,江柯不会在其中参杂进多馀的成分,他的目的又不是谢家,什麽东西该碰,什麽东西不该碰,他早早地划好了界限。
因此,温予年和谢馀不担心他搞小动作。
“我不会回去的。”
谢馀捏住茶杯的指尖发白,温予年握住他的手腕,谢馀松了力。
江柯:“是你们先找的我,现在又不愿意合作,浪费彼此时间。”
谢馀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柯一愣。
五分钟不到,谢长渊怒吼的声音差点穿透江柯的耳膜,他连忙取下,隔开点距离:“他说,他同意了,你不回谢家,你要的诚意,今晚送到。”
“我就说,这个办法能行。”温予年打了个响指。
江柯看谢长渊匆匆挂断电话,从未看到过这位中年男人如此失态,不禁问道:“你们做了什麽?”
谢馀道:“如果是我,还会再狠一点,他私下的准备都会被我处理得一干二净。”
“反正他的精神气支撑不住几天了,交给谢临辞去处理就好,不要把太多视线放在我们身上了。”温予年垂下眼帘。
他的方法也不是什麽绝无仅有的计谋。
一环压一环而已,谢长渊恐惧谢临辞的存在,一方面要利用谢馀,一方面又要私下自己崛起。
那就干脆让谢长渊蠢蠢欲动的安排在谢临辞面前败露,这样他除了和谢馀联手,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自己这方,还能彻底掌握主权。
江柯震惊地瞧着他,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温予年,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
起初,他还认为谢馀和温予年不是一路人,才互看不顺眼,但今天一看,这俩人仅仅是在外在表现的方面有所差异,内核实际上是一类人。
对自己人纵容,对敌人狠。
都不是好欺负的人。
温予年扫一眼江柯,没有在意,转而谈道:“你不吃饭吗?”
“不用,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江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结完账,直接离开。
“他干嘛要走,我只是问问,因为我吃不完这麽多。”温予年戳了戳碗里的饭。
谢馀:“或许,他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了?”
“他的态度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喜欢也好,讨厌也罢。”
温予年擡起头,望了望江柯的背影:“但你不是,所以无论你想做什麽,我都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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