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刘姐那边进度不错,偷偷录下了一部分谢临辞僞造合同的证据。
虽然期间有几次差点被谢临辞察觉到不对,但好歹还是混过去了。
谢长渊的消息,是她佯装无意间透露的。
倒也不用说得太多,只需要暗暗提示:“在和小温闹僵之前,他去参加过剧组的一个酒局。”
“在外面等他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
谢临辞只当是闲聊:“谁?我哥吗?”
“那倒不是,谢老总,他跟我远远地打了招呼,好久没见他了,寒暄了几句。”
谢临辞擡眼,笑道:“你继续说。”
“没了,我突然想到这件事而已。”
“换个问题吧,你想要什麽?”
刘姐点了点桌上新人小演员的照片:“他。”
谢临辞眼底的轻蔑显露,打消了疑虑,重新埋下头看文件:“可以。”
“谢谢。”
刘姐盯着照片里和温予年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她只要遵循谢临辞眼里自己的人设做事,就不会有问题。
谢临辞是个狂妄的人。
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偏执,撞上南墙,也不会回头,反而会把南墙连根拔起,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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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谢馀和温予年提前拍完戏,回到酒店十二楼後,就收到了谢长渊口中的“诚意”。
几张照片,一张检验单,一小段视频,还有一块被裹起来的物证。
视频上,是谢临辞联系外人,要求卸下谢长渊车上的刹车片。
检验单是外人的指纹和肌肤纹理对比。
照片是外人的样貌,倒三角眼,平眉压眼。
他们都没打开物证,留在那不动。
"谢长渊把线索藏起来这麽久,现在又交出来?"温予年把东西重新封存好,打算找时间移交。
“他藏是因为自己当初也是同一套流程,对付的我母亲,害怕暴露,而且很搞笑的是,他们用的外人还都是当初的同一个人。”
“交出来,还是怕死,怕晚年自己完全失去权力,谢临辞折磨他而已。”
谢馀头靠在沙发背枕上:“我母亲那件事,我和谢临辞当时太小了,没办法处理,等到我去沐阳有闲心去处理的时候,证据又所剩无几,而且谢临辞他等不了,等不到我走法律途径处理完这件事,这也是当初我与他最大的分歧点。”
“然後,你和谢临辞闹崩了?”温予年想了想自己和谢馀分散的时间,以往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所以大概是初中发生的,那个时候,谢馀和自己不再一个校区读书,接触见面的机会仅仅是放学或上学在小区里互怼一句,然後气冲冲地赶往学校。
“对,他理解不了我在等什麽,後来彻底断联,再见面就是第一次限时交易,”说完,谢馀吐出一口气,扣住温予年的手,“不说他了,我们现在还差一个契机,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温予年道:“对啊,还差一个契机,你就要告诉我你保留的话是什麽,还有我也要交上关于你阴谋的答卷。”
就是不知道,契机和谢馀恢复记忆,谁先到来。
到时候,两个人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还是未知数。
温予年道:“今晚一起睡吗?”
谢馀一把把他扯进怀里:“怎麽?不分房了?”
“睡觉而已,不搞其他的。”
不知道为什麽,温予年这一周就想黏在谢馀身上,一秒钟都不想分开,自己以往不会这样的,状况似乎不太对。
这种依赖感,夹杂着渴望,时不时敲响长钟。
温予年跨坐在他身上,头抵在他颈窝边,贪婪地嗅了嗅淡淡的红酒味:“谢馀,我好像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