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面偶尔也会有些小石子,在经过它们的时候,温予年和谢馀一阵颠簸。
“你易感期是什麽时候,今天就是一月份了。”
谢馀算了算时间:“嗯,就这几天,家里有抑制剂,到时候你锁门拿走钥匙就好。”
温予年这段时间的几次发情期,是用抑制剂和临时标记搭配度过的。
“其实,你打了抑制剂以後,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问题应该也不大吧?”他不太想把谢馀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这边不是国内,抑制剂成效可能不太一样。”
Alpha的易感期是三天,就算打了抑制剂也是三天,如果是Omega,打完抑制剂一般第二天就问题不大了。
温予年没再多说:“好吧。”
如果抑制剂效果不好,可能让自己意外被终身标记。
两人之前聊过,谢馀说目前还没这个必要,温予年也只当是自己还没交出最後的答案。
他低头瞄一眼谢馀中指上的戒指,再看回自己胸口,一个被捂热的指环隐隐约约地存在。
“咯噔”一下,木底板挂到石头,温予年和谢馀身体迅速向上後落下,颠得屁股疼。
三大傻越笑越欢快,直往高低不平的雪地跑。
温予年:“它们这路带得好差。”
谢馀扯了下绳子方向,三大傻起初还听话,後面随性浪荡,全然忘却後面还有两个人。
谢馀怕温予年被丢出去,双臂紧紧环着他。
不知道是又被什麽东西挂到,雪橇的右边扬起。
“啊啊啊。”车失去平衡,爽快地把两人扔下。
温予年咕噜咕噜一顿乱翻,谢馀护住温予年的头,往怀里塞,两人在小坡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是以谢馀垫在身下结束。
刚一停下,谢馀的声音就震动着穿透彼此胸膛,语气里掩不住担忧:“你没事吧?”
温予年埋在他的颈边,没说话。
“你怎麽了?”谢馀心漏跳一拍,捧住他的头,对上温予年的眼睛。
“哈哈哈我没事,挺好玩的。”
温予年笑得没心没肺,虽然有点危险,但确实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头转晕了点。
谢馀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麽躺在雪地上,周围的纯白漫无边际,明明四下除了他们,寂静得毫无人烟,偏又热闹得藏着一整个春天。
良久,温予年拂去谢馀脸上的雪,再拍去自己的:“好了,干干净净,现在。”
“这是哪?”
温予年从谢馀身上爬起来。
周围,是一片松树林,针状叶子茂盛得压成一片深绿色。
他们滚落的位置,正好是树木稀疏的空地。
谢馀从夹层里取出地图:“在山丘半山腰。”
“可以走回去,但狗丢了。”温予年望一眼几串狗脚印消失的方向。
话音刚落,松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踩雪声,由远及近,还伴着些许拖拽滑雪的声音。
没一会儿,三大傻就跑到两人面前,一脸谄媚地围着他们打圈圈,绳子都绞住一起了,都还在转。
“好好好,停下,知道你们在道歉了。”温予年弯下腰。
帮它们绕开绳子以後,温予年和谢馀在沿着路返回。
“他们真是阿拉斯加吗?一会儿蠢一会儿聪明的。”
谢馀:“可能不是纯种。”
一行行脚印挤在雪面上,铺出一条蜿蜒的道路,直抵山丘最高处。
小洋房里,温予年和三只狗坐在壁炉边烤火,谢馀在厨房准备热汤暖身。
他顺手摸了一把其中一只狗的头,那只狗也顺应地往他手心里蹭:“嗯……这麽看,挺乖的。”
谢馀靠着沙发坐下,把热汤给温予年:“喝吧。”
温予年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