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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睡了(第2页)

刚认识时,阳向还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那时候聚会,总需要他拉着才肯来,后来渐渐主动了,会皱着眉说学业压力大,会撒娇似的拽着他去神社求御守。那年求的御守,他后来瞧见,一直安稳地挂在阳向的包上,上学带着,下学也带着,磨得边角都软了。

如今都上大学了,快升大二了。

他很难能给这孩子什么具体的帮助,尽管年纪小,这孩子从来不说自己的专业多苦,可萩原知道,他注定要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目标太坚定,像颗不会偏航的星。

这样一个小弟弟,父母家人都不在身边,明明还这么小,这世界的担子,本不该压得这么早。他该有时间去闹,去玩,去享受那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很多值得体验的轻飘飘的快乐

这些年,聚会的人越来越少,从五个人到三个,再到偶尔只剩他和松田,可只要喊阳向,这孩子总会来。只有这时候,阳向才会露出点符合年纪的娇憨,会赖在沙发上,会被松田逗得呵呵笑。这是忙碌生活里的调剂,也是彼此藏起来的宣泄口。

阳向总像一片浮萍,靠着一点点牵连挂在米花町。风一吹,那点牵连就晃悠悠的,仿佛随时会断。又像只没人认领的猫,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悄无声息地参与这里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去另一座城市流浪。

他想起刚才松田那副样子——用那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把阳向圈在怀里,松田那家伙明天醒了,八成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当好朋友搭背。

他又想起松田说的远藤佐思——那个刚上任就大刀阔斧改革爆处组条例的远藤副部长,会选择放下紧急的报告不顾,摘下不离手的扳指给一杯倒却好贪酒的小孩。

还有刚才那通电话。那声音里的冷硬压迫和反常的耐心。

萩原侧坐在床边,半长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的手掌摊放在床上,不多时就像磁铁吸引来了一团软乎的脸蛋,轻轻压了上来,伴着细浅安稳的呼吸。

前阵子他老姐打电话,问他都二十四了,还没遇到心动的人吗。他当时笑着回:“小阵平都不急,我急什么?”

现在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好多片段——

初遇时,少年笑得灿烂,“我叫真狩阳向,请多指教。”

那句原以为突兀实则用心的叮嘱,“千万小心,多准备…”

第一次天台聚会,阳向望着东京塔说,“我想做一名心外科医生…”

拉面馆里,阳向瘫在桌边,也露出腰,但那时他只觉得阳向是小弟弟。

临别前,阳向喊住他,“hagi,停下来不是件坏事。”

“hagi,你可以陪我去求个御守吗”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靠近死亡悬崖的脚步。

还有劫后余生,阳向出现并且奔向他,喊着“hagi!!!”

——阳向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他觉得抱住了往后的整个世界。

那场爆炸,阳向莫名发来的短讯,莫名恰巧出现在现场,莫名卡在每一个他的生死瞬间。后来问起,小家伙脸红得说不出完整话,可萩原研二知道。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御守,并非对上天的不敬。

从在那场爆炸里活下来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归零重启。阳向就是他的幸运符,是象征着幸运和重生的御守,是足够他放在心尖上敬着的小神仙。

从前的日子,家里的变故,如同昨日之梦,都像泡沫,光鲜亮丽,但轻易一触就破,让他总带着点说不清的倦怠。可现在不一样了,每一刻都真切得能握在手里,值得他一分一秒去珍惜。

萩原研二想着,摩挲着。

手上的这张小脸,相比于十六岁的青涩,成年后显出了明媚,甚至流露出精致,下巴也冒尖了

萩原的目光落在阳向的鼻尖,顺着闭着的眼滑到红润的唇,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才发现,小家伙发育得不算明显的喉结上,居然也有颗小小的痣。

视线不由得继续往下,往下,再往下,掠过锁骨清晰的凸起,落在那截盈盈一握的腰上,落在小腿弯柔和的曲线,这些是从前的他毫无体察,如今重新进入眼里,竟生出全然不同的意味……

萩原研二猛然回神。

这不是哥哥看弟弟的眼神。

也不是前辈对后辈的打量。

他在凝视,以一个成年人的目光,凝视着同样成年了的阳向。

心脏在这一刻,突然狂跳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如同过浪涛天拍打礁石,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淹没了。

只剩下胸腔里剧烈的振动。

震得他指尖发麻。

萩原研二手指颤了颤,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抽根烟。

但在床边,他最终只是抬手捂住脸,从指缝低低地溢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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