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母亲,这是为何啊!”
任容楹欲哭无泪,她好不容易应付完婚事,就要面对生子了,婚姻能契约婚姻,那小孩呢?
两人甚至共度良宵都没有,彼此间相敬如宾,连亲嘴都是阴差阳错,晚上睡觉除了唠嗑就是背过身发呆,上哪给她们造个娃出来。
不可能,想都不敢想!
“话又说回来了,容楹可曾看过那紫色囊袋?”
闻听任母这麽说,任容楹陷入了回忆。当日灯火缭绕,红装素裹,成亲前的一晚,任母随几个年长的嬷嬷走到她的屋内。
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紫色绣着花的囊袋,囊袋中似装着一本册子。
“母亲,这是什麽?”
任母面色涌上一层红晕,让任容楹好生奇怪。
“这个囊袋,明天早上才能打开。要好好仔细研读其中的内容。”
任容楹接过,上下翻看了一下囊袋,打发完嬷嬷和任母後,绘光替她收好。
也不知是抗拒明日成亲还是怎的,以往她对陌生的东西都有旺盛的求知欲,但面对那囊袋却丝毫没有感觉。
入夜睡醒的清早,她浑然忘却。一并待到今日任母问起,她才想到,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
“看了,看过了。”
与任母同行,避免节外生枝,她勾起一抹笑意道。
“可曾与程眙试过?和不和谐?”
梁夫人也加入了这话题,都是妇人,自然知道任母说的为何。
女子出嫁前,单纯天真,都是身在闺阁不懂云雨的黄花闺女,成亲前一日必须要由母亲指点,而流传千古的《春宫图》便派上了用场,此物也被称为“嫁妆画”。
每家都会备上几本“禁书”,为的就是给不谙男女之事的少男少女“学习”。
紫色囊袋一出,梁夫人便心知肚明。府邸的禁书都装在其中。
“嗯…和谐吧…”
任容楹蹙眉,她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麽哑谜,便囫囵说了一个答案。
她隐隐猜测紫色囊袋,只觉得可能是成亲前归训女人三从四德的经书,压根儿没往别处去想。
任母复杂的看了眼任容楹,长吁一口气。
当夜她脸皮薄,硬是叫了几个嬷嬷陪着自己去送。话里话外都没道出其中的内容,还忧心没有教的透彻,被夫家嫌隙,如今看,任容楹这般说,她总算是放下了心。
梁夫人噙起笑意,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月牙:“也是,战场杀敌的大将军,身子骨肯定倍儿棒!”
任容楹哈哈两声干笑,感觉这话怪怪的。
“绘光…绘光…”
她小声低呼道,绘光忙凑了上来,她心思单纯,注意力全在景色之上,毫不知觉夫人和小姐聊的为何。
“小姐,我在。”
“那紫色囊袋,里面装的什麽?”
绘光懵了一下,摇了摇头,忆起那东西的大概模样,她道:“小姐没说看,奴婢那时也不知道。”
“你还记得放在哪了吗?”
“应是在…书房的竹柜里!”绘光仔细琢磨了一番,回应道。
闻听此言的任容楹点了点头,一会儿回到将军府,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竹柜上寻找。
梁夫人还欲问些什麽,任母的脸已经涨的通红。
任容楹纳闷之馀,就听身後传来了一阵蹀躞之声,回眸,一袭红衣英姿勃发,身後还跟着任府几个恭敬的下人,来人正是她的夫君程眙。
寒暄几句过後,任容楹才知他与任父已经交谈完毕。
“他与你说了什麽?”
程眙摇了摇头,噙起笑意,欠身向任母与梁夫人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