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端庄,谦逊有礼,任谁说了不称一生妙哉。
看着他这般圆滑客套的模样,任容楹却嘴角一抽,她们没见识过他的粗鲁,那晚强吻,撞的她的嘴唇现在还疼。
“真真是觅得一个良婿,元元,快来叫哥哥。”
梁夫人由衷的赞佩,程眙长得一表人才,对外也担的起事,大大方方,没有架子,比起那些剑拔弩张的锦衣纨绔,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哥哥。”
元元依旧奶声奶气,程眙摸了摸他的头,任容楹在旁边看着,瞥见他眼里溢出的温柔不是装的,便悄悄问了一句:
“你喜欢孩子?”
程眙的话卡在喉咙里,只模糊听出一个气音,梁夫人便抢着道:
“喜欢孩子好啊,将军府是圣上御赐的,住的人也只有你们二位,难免会有些空荡,多几条鲜活的生命,也能在馀光里寻寻乐趣。”
对此任母深有感触,因为身子不佳,她此生只有任容楹一个孩子,任容楹出嫁以後,庭院漫步,窥看她以前住过的厢房,内心百感交集。
幸得府邸里还有别的姨娘生的孩子,她虽不生但也能逗乐一把,给百无聊赖的生活丽寻得一似慰藉。
这人啊,活的越久,便越怕孤独。
“梁小娘说的对,容楹,你跟程眙也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任母应道,目光投向面露难色的二人。
任容楹涨红了脸,程眙也红透了耳根。
“你们二位不是很和谐?怎麽说到这儿都这般害羞?”
梁夫人以一种过来人的表情摇了摇头,眸光里透着揶揄。
原来和谐说的是这儿!
天杀的,任容楹听出了她们的言外之意,刚刚含糊其辞的承迎她们的话,如今被误解了!
程眙闻言扭过头来,任容楹不去看她,羞得想钻入地缝。
“我怎麽不知道我们很和谐?”
程眙贴近她的耳畔,悄然说道。
他话里掺了几分散漫又似是玩味。
任容楹轻搡了他一下,咬牙道:“我会错意了。”
瞥见小两口打情骂俏,任母与梁夫人也不愿当那电灯泡,纷纷笑着捂着面拂袖而去。空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庭院偌大,现在就剩下两人。
绘光也被任母带走,这是专属为两人打造的独处空间。
一只蓝尾黑首的鹊鸟掠过,落在桃枝上,细细用喙摩挲着羽毛。没有了几人凑一起的喧闹,现在的氛围好生静谧。
“春天来了。”
程眙打破僵场,凝眉望向那只飞鸟。他的侧脸鼻梁挺拔,显出英气。
任容楹草草瞧了眼,轻嗯了声,脑海里一直贯穿着梁夫人的和谐和谐。
两人前行漫步,程眙步伐大,任容楹快步跟了上去,想到那片刻的尴尬,她朝程眙解释道:
“方才母亲等人提起什麽紫色囊袋,那是成亲前一日让我看的,我给忘了,又问什麽跟你和不和谐,做戏要做全套,我自然就说和谐了,没想到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听到这个理由,程眙轻笑了一声,平日和杜怀桑待在一起,从那小子口中知道了不少禁忌知识。
任容楹的话一出,他就明细紫色囊袋中装的是“嫁妆图”,便摇摇头道:“不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说和谐还是很重要的。”
任容楹被这一句话搞红了脸,猛锤了他一下。
“所以里面装的究竟是什麽?”
两人快要把後院绕了半圈,她依旧没想出来紫色囊袋里的东西。
古代人在她的眼里都是很板正和保守的,所以想破脑袋也不敢往真相靠拢。只能偏离答案,天马行空。
折腾了好半天,她眼巴巴的看着程眙,期待从他嘴里说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