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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自白番外(第3页)

不甘心…

我家的下人仿佛跳了下来,那些曾经被我瞧不起的人,现在居然舍身救我。好讽刺…早知如此,我便不给母亲采莲了,白白折了我的命,何苦呢?

我还没看到那些我厌烦之人落寞的样子。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耳边也听不见下人的呼救。

我沉沉坠入了深渊。

再次醒来,则是我此生最意难平,最难受的时刻。

我飘在空中,以他人的视角看着卧房里的女子。

那女子,长着和我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身上的衣物,也是刚刚换下来的新衣物。那旧衣物被团在一旁,上面还留有水渍。

我呼喊,却没人招呼我,答应我。

我的身子变得透明,甚至于,我已经没有了基本的人形。

我变得像画本里的鬼魂,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那为何我的肉身躺在床塌上,她们无人去安葬,反倒找起了大夫?

我一遍遍想冲入那肉身之中,却毫无用处的被反弹了出来,我始终不能融入我的身体中。

我看着卧房里越来越多的人,内心十分复杂。这一次,父亲过来了,尽管我总觉得他不爱我,但这一刻,我动摇了。

他的神情浮现了我从没见过的悲痛,他应是爱着我的吧。连我的母亲都没告诉,他知道,我在世时与母亲交好,而母亲又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若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哭晕过去。

人在快要离世时,整个世界才开始惦记你,怀念你。

那些平日并不看好我的姨娘也过来了,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们只是想在父亲面前装装样子。有的甚至藏不住手底下的笑容。

虚僞。

浮在半空,我等待着黑白无常的到来。

可是,奇迹却发生了——

待他们都走以後,病榻上的女子居然醒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我醒了!

那女子,暂且这麽讲吧,她先是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话,让人觉得像是痴了癫了。我那下人绘光,忙去了找了父亲。

父亲的脸上涌现出了难得的关照,他抓着那女子的手,一脸的不舍。

过往十六年里,我从未看过他对我流露出这样的温情。

我愤恨起那女子起来,衆人都不知道,里面的芯已经换了,那并不是我。

我始终跟在她的身侧,想看她会做出什麽有辱我的事,没曾想她竟落寞起来,神情宛若我那得了郁症的母亲,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

守在她身侧这些天来,我看到她从郁郁不平变得斗志昂扬,她仿佛像想通了一般,愿意出门,愿意在外去接触些事物了。

我从最初的敌意,也变得好奇起来。

她仿佛是曾经受过什麽折磨,仿佛忘却了所有,这里所有的规矩都一概不知。

不仅如此她大大咧咧的,常常穿着内衬就要出去,不愿意去背那些女德女经,反而喜欢画些小画,可她写些字却也惰懒,常常省略一些结构,但若要猜,也能品出大概意思。

她的脾气火爆,直言不讳,对所有不公平不平等的事都愿争取。她待那群下人很好,鲜少去致使,这是我最不懂得的地方,下人是贱籍,为何要和他们讲诗书礼仪?他们懂吗?

除此之外,她还帮我收拾了那群姨娘。姨娘们知道她性情大变,与曾经温柔少言的人形成了对比,便都想来找她麻烦,没曾想,被她一个个骂了回去。

父亲也不知是经历了我失足落水的缘故还是怎的,对她格外的好,像在弥补曾经没给的好一样。

她活成了我最想成为的样子,原来人不是只守规矩就能幸福的人,原来不是只有我去嫁人才能改善,她给我走了一条别样的道路。

这些,我都颇有受教。

除却所有,我最为感谢的,便是她治好了我的母亲。

她仿佛一睁眼就有无以伦比的医学天赋,向下人们要了几本医书,就敢去看病,我不明白的是,她愿意去给穷人义诊,不去收钱,若我是她,有这般的医术,我定会结交权贵,不去做这些无用之事。

某一天,她问起了我的母亲,当衆小厮带她去时,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不知怎的,我觉得她去了,我就安心了。

也幸好是她,医好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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