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不知道的是,这其实也是白砚精神系异能的影响。
他想要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是灵魂上的屈服,打破她的傲骨,碾碎意志,让她只要想到他,便条件反射的依恋,臣服。
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只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
不是没想过反抗的,从一开始,温念就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摸过地上的每一块地砖,每一寸墙壁,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机关或缝隙,只可惜,一无所获。
她也试图与白砚谈判。
对方将她囚禁在这里,想要的是什麽?他喜欢她?想要她的身体?还是有什麽不为人知的阴谋?
从小缺少性教育的温念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贞洁这种东西,更多的是强加给贞洁背後的尊严与自由。
她先後和封烈,还有裴瑾都有过相处,亲过,抱过,一个床上睡过,除了没有做到最後一步,其他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少。
并不难受的,甚至很多时候都很舒服,灵与肉的交流,原本就是人间一大美事。
可如今,脑子里想到墨墨,就有着说不出的抗拒。
说到底,这种事情还是只能对真正爱着的人做的,你情我愿,才是两情相悦。
所以,她现在该怎麽做呢?
屈服吗?
不!
温念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大脑飞速运转。
她其实一直是个很坚韧的人,外表柔弱,不代表内里也是柔弱的,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并且一直顽强的向着那个目标努力着。
不管白砚想要的是什麽,现在,她最好装作让他的目标达成。以退为进,才能找到突破的机会。
温念躺在床上,不再吵闹,强迫自己闭上眼,一副累极了,认命的柔顺可怜的姿态。
棚顶的光线是那样刺眼,即使闭着眼睛,依然有种如芒在刺的感觉,但她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种不适,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仿佛真的无欲无求,陷入深眠。
这滋味其实很难熬,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但好在,温念也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熬鹰熬鹰,在熬鹰的同时,自诩主人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承受着煎熬?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白砚看着安静闭眼,不吵不闹的温念,果然开始焦躁。
原本慵懒的表情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蹙紧的眉。
他慢慢坐直身体,由上至下的看着温念双眼紧闭的面孔,柔和的线条,肌肤盛雪,紧闭双眼,长睫轻覆,无论怎麽看都是不符合世俗审美的一张脸,又哪哪都长在人的心巴上,只一个轻轻的皱眉,就令人心颤不已。
该死。
他忍不住狠狠骂道,这句话从见到温念以後,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却仍是频频破功。
作为白家少主,白砚从小被严格训练,悉心培养,八岁时便送来华宇城独当一面,又觉醒了精神系异能,向来是他算计别人的份,什麽时候被人如此牵着走?
可话虽这麽说,手掌却不自觉擡起,缓缓探向女孩沉睡般的脸。
却在触碰到投影的瞬间,径直从当中穿过,无力垂下。
心中骤然涌起巨大的空虚,就像是深不见底的空洞,将他的理智与冷静一点点吞噬。
白砚的呼吸急促起来,充满阴鸷的视线中,是无法隐藏的不甘与渴望。
……
驯服与反驯服,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男女之间的博弈,拼得从来不是实力,也不是耐心,而是爱的深浅。
先动心的那个,注定一败涂地。
……
温念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她一动不动,脑子却始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