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夜
梁雀桐跟着陶思越回去之後要面临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思考过,但是往往开了个头她就自己给自己打断了。
梁雀桐把自己的行李正式搬进了陶思越的家中,这次这个问题不容她自己打断了,她问道:“咱们两个怎麽住呢?”
陶思越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好似陶思越根本不懂她说的话。
没等梁雀桐重复,陶思越先开口,“梁雀桐你是不是有点发烧啊?”
陶思越拐着弯儿骂她脑子不好使梁雀桐不是听不懂。
她想要还嘴,陶思越又说:“难道刚结婚我们两个就分居。”
梁雀桐严重怀疑陶思越分明知道她的意思不仅仅是住不住在一起这一层,但是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用手指指着陶思越,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意思。”
陶思越攥住她的手指,反手用手掌握住,随後逼近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进,“我知道你说的是什麽一起,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是夫妻。”
陶思越这时候更像内蒙古时期的他,那时候的他看人总是蔑视的,或者是不在意的,对于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掉的,对于自己愿意得到的即使得不到也要设法夺取的,他的压迫感像是从小就练就了,于是到了青年时期能够收放自如,梁雀桐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压迫,在气势上的压制是全面性的,不可逆转的。
陶思越现在对她也是这般,她怀疑自己中了陶思越的圈套。
即使是真的中了圈套又怎麽样呢,她不是自愿的吗?
梁雀桐安抚着陶思越,说道:“我知道,你先放开我好吗,有点儿疼。”
实际上陶思越完全没有使力气,只是看着很大劲罢了,陶思越并没有戳穿梁雀桐,只是松开了手。
他卷起袖子,说:“我去给你做饭。”
梁雀桐想要说些什麽,但是却什麽都没有说出来。
梁雀桐就盯着他在厨房的背影,看着他忙活,厨房里还有一台冰箱,陶思越从冰箱里给她端出来了一碗梅子水。
陶思越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威视,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好似刚刚那种感觉都是梁雀桐自己的错觉而已。
“加了乌梅丶山楂,还有冰糖以及甘草,一直在冰箱里冷着,现在喝了正好儿。”陶思越说道。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你什麽时候做的啊?”梁雀桐接过来梅子水,问道。
既然陶思越有意跳过刚刚的那个话题,她也乐得不用再跟陶思越对峙下去,便找了个话题和陶思越问话。
陶思越说道:“今天领完证之後我回来做的,你尝尝好喝吗,这是我妈教我的,说解暑。”
陶思越有些期待的看着她,梁雀桐不愿意拂了他的意,于是喝了一口,差点儿没吐出来,她呛了一下,想要往外吐又不好意思挫败陶思越的积极性,毕竟他看着十分想要得到她对这碗酸梅汤味道的反馈。
梁雀桐压下被酸得倒了牙的味道,说:“还行。”
陶思越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梁雀桐的样子说出还行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可信了,看上去味道并不怎麽样。
于是他自己尝了一口,被酸得挤眉弄眼,梁雀桐觉得十分好笑,也不忍着,直接放声笑了出来。
陶思越好一会儿才稳定了自己的五官,又灌了杯白开水,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做,应该是乌梅放多了,我熬的时候感觉酸味儿也没这麽重啊。”
他疑惑地看着那碗黑得发紫的酸梅汤。
梁雀桐说:“你家还有糖吗,多放点儿糖压压酸味儿就好了。”
陶思越又扒拉半天找冰糖,最後一无所获,这碗酸梅汤两个人今天着实是无福消受了。
“没事儿,还有饭。”陶思越把她推出厨房,说,“你先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一会儿做好了叫你。”
梁雀桐识相的没有问把她的东西放到哪儿,自然是放到陶思越房里,不然还想着放哪里呢。
说好的喜欢人家呢,再这样下去看着就一点儿都不像了。
梁雀桐进了陶思越的房间,这个早上她刚刚来过的房间,现在她又来了,而且以後要在这个房间里面常住。
她今天白天的时候没有自己观察,现如今仔细观察了之後不得不感慨陶思越有间很大的房间,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很整齐,像陶思越这个人一般井然有序,但是看着空荡荡丶冷冰冰的。
梁雀桐打开衣柜准备把自己的全部衣服都塞进陶思越的衣柜,实际上也没有几件,其中以前还是陶思越今天送给她的,现如今就是拿来充数都没有多少。
她打开的时候才发现陶思越已经给她预留了位置,半边是他的衣服,半边是空着的衣撑没有放任何东西。
梁雀桐挨着他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给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