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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1页)

搬家

梁雀桐还没有那麽大的胆量杀人,所以到最後还是把侯旭亮送到了医院,要是再不送进去,等会儿故意伤害真的变成伤害致人死亡。

陶自陶对她打的那通电话没有表现出来震惊,听她叙述完了整个情节之後就对她说她会安排好的,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两个人可以考虑搬家,但是她会尽量把麻烦终止在这里,不需要再搞得那麽复杂。

两个人没有闲聊,陶自陶等梁雀桐向她道别之後就挂了电话,她还没把电话放回去,坐在她办公桌前转着笔的陶庭柯问她:“谁打的电话?”

陶自陶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陶庭柯,好像要把他看穿,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一个故交。”

“我认识吗?”陶庭柯的话语随着陶自陶的电话扣下而问出。

“至少你现在不认识她。”陶自陶收回了审视一般的视线,对陶思越说:“你回来就去看一看李叔叔吧。”

“李叔叔真的杀了郭煜?”陶庭柯把笔别回自己的衣领上,收敛了刚刚玩世不恭的神态,说道:“郭孝礼挺能忍的,自己儿子死了还能忍得住不报复,怪不得能爬到现在的位子。”

“李叔叔不也是忍了很多年吗?”陶自陶反问他,“适当的隐忍和蛰伏是杀机来临之前不可缺少的预备工作,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不是吗?”

“我们都明白。”陶庭柯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向前,直视着陶自陶,目光似幽潭:“所以你才这麽懂我,就像我懂你一样。”

陶自陶给了陶庭柯一巴掌,擡头看他,很是无奈的说:“在我面前装什麽腔作什麽势?”

陶庭柯捂着头坐下来了,说:“你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一打我就打头。”

“别贫。”陶自陶阻止陶庭柯要装模作样喊疼的表演,“郭孝礼今年必须垮台,就在最近了,你要小心,爸动手的话,是不介意我们做出必要的牺牲的。”

陶庭柯转动了门把手,在离开前说道看着陶自陶说了最後一句:“我们已经做出了牺牲。”

梁雀桐给侯旭亮办完住院之後就走了,走了之後也没给他交钱,只是把他家的住址给了医院,她没有好心到要为侯旭亮花出自己的钱,即使这伤害是她造成的,但是梁雀桐只觉得他活该,这样的暴力伤害,梁燕文受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侯旭亮不可能一次就抵消。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春春坐在院子里,梁燕文给她支了个桌子练字,自己坐在一边拿着件旧毛衣在拆毛线,但是半天不见动静。

春春见她回来,乖乖叫了声小姨,梁雀桐从梁燕文手里拿过来那件毛衣,问梁燕文:“姐,他是怎麽知道我们住在这儿的?这麽大一座城,他好巧不巧就能找到这儿,找了两年了都没找到,偏偏现在找到了。”

梁燕文这才擡起头,眼中盛着半汪泪水,满是愧疚,说:“我不是故意告诉爸和妈的,我没想到他们会和侯旭亮说,小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什麽时候碰见过他们?”梁雀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早就叮嘱过梁燕文,不要告诉赵红真和梁守军,千万不要告诉,可是她偏偏告诉了。那些人是豺狼,是贪得无厌的假父母,但是梁燕文偏要和她们他至亲。

“你去广州的那一次。”梁燕文不在支支吾吾,“有一天我带着春春去商店里买糖,碰见了贺圆,妈带着他,当时妈问我为什麽要离婚,离了婚之後住哪儿,说我不该离婚,离了之後以後春春没有爸爸怎麽办,以後没地方住怎麽办,问我为什麽这麽久也不回去看看她和爸,我就说我现在和你住一块儿。”

“她问我是不是和你们夫妻俩住一块儿,那多不方便,就劝我和侯旭亮复婚,我一时嘴快我就说你也离婚了的事儿,她就知道了,非要我带着她来家里歇歇脚。”

春春在一旁也要哭出来,走到梁雀桐身边,躲进她怀里,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对她说:“小姨,你不要哭。”

“我没想到她会告诉侯旭亮。”梁燕文擦了把眼泪,说:“她当时就是说想我们了,好久没有见我们了,想和我们说说话,让我们多回去看看她和爸,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告诉侯旭亮我住在那儿。”

梁雀桐用手掌把泪干净,眼泪沾到了手掌上,手掌成了眼睛,装着眼泪,她已经把自己的害怕哭出来了,平静的问:“侯旭亮前段时间是不是也来找过你?”

“来了两次,第一次我没给他开门,我以为他不会来了,第二次的时候我一出门刚好碰见他,我就赶紧关门,但是他一直敲一直敲,敲不开就用脚踹,还在外面叫嚷,声音太大了,嘴里说难听话,我没办法,就只好给他开了门,但是他上一次转了一圈就走了,走之前让我考虑复婚的事儿。”梁燕文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讲清楚了。

梁雀桐怀里面抱着春春,脑子转的很快,说道:“赵红真非要问你住哪儿,还非要来家里面,就说明侯旭亮去她家里面要过人,否则他们不会知道你离婚,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他们根本交不出人,可是侯旭亮必须要让他们交人,可能像今天这种情形在他们家发生过很多次。”

“偶然碰到你的那一次,无论你告诉不告诉她,她都得知道你到底在哪儿,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和侯旭亮交差,她的狠毒只是对你还有我,她只是窝里横,碰到一个比她更横的,她就吓得偃旗息鼓。”梁雀桐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她再次认真的叮嘱梁燕文,“姐,有的父母不是父母,或者说,不是女儿的父母,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想要的一切,都是梁鹭生唾手可得的。”

梁雀桐不确定梁燕文这次到底能不能听进去她说的话,她已经无心再去指责梁燕文,毕竟她能够理解梁燕文要的是什麽,即使梁燕文自己做了母亲,可是她仍旧想要偶尔做个孩子,只可惜,这是奢望。

这个道理,梁雀桐十几岁就懂了,梁燕文不懂吗?不可能,梁燕文也懂,只是不甘心而已。

春春从她怀里探出头来,摸摸梁雀桐的脸,说:“小姨,你不要生气,不要不要我和妈妈。”

梁雀桐也摸摸春春的脸,露出了笑容,说:“小姨不会生气的,也不可能不要你和妈妈,我们之间是一家人,从来没有要不要,好吗?”

风平浪静了几天後,梁雀桐在厂里接到了陶自陶的电话,陶自陶让他们先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梁雀桐没问为什麽,但是陶自陶还是解释了一下,“现在是多事之秋,有些事儿不好做的太过,等过了这个节骨眼,你们现在暂时避一避风头,等你们搬走了,我派两个人过去守着。”

梁雀桐向陶自陶道谢,问她:“那我们搬到哪儿。”

陶自陶那边儿像是断线了,只有电话中的电流声,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她说:“你和他结婚的时候住的那个院子。”

这句话中的“他”无需解释是谁,陶自陶如此小心的告知她,用一个模糊不清的人称告知她,像是掩耳盗铃,因为她们都知道电话中他是谁。

梁雀桐整理好自己的声音,带这点儿玩笑的语气说道:“自陶姐,合适吗?”

“没事儿,他不住那儿,他住爸妈那儿。”陶自陶还是习惯性的说陶广行和梅笛也是梁雀桐的爸妈,梁雀桐没有纠正过。

“行,那我等今天下了班就搬找人帮我搬。”梁雀桐挂了电话。

陶自陶又打了个电话,没头没尾的问:“你现在满意了吗?”

“万分感谢您,姐姐。”

她搬家这事儿不准备多嘴告诉别人,多一个人知道她住哪儿就是多一份麻烦,还要解释为什麽搬家,怎麽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于是她准备下班之後雇两个人帮她,她和梁燕文置办的东西不多,她原来住过的那个地方应该是不缺东西的,所以她只打算带一些衣服和常用的东西过去。

等到回去一合计,根本不需要雇人,她和梁燕文借个三轮就能搞定。

在这个春夜,槐树叶子娑娑沙沙,梁雀桐瞪着三轮搬回了她离开两年的住处,相比较离开时候的孤身一人,这次她带着春春和梁燕文。

饶是梁燕文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嫁了个什麽人?”

这个院子和她们之前住的那个放眼就能看全的小院大了不止一半儿,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还有树木都生长得很好,一看就是经过仔细照料的,影壁,房檐,墙垣,门窗,院子里的石桌石椅哪一样都精致非常。

梁雀桐没有回答梁燕文的这句话,後背有点儿像针扎似的,她下意识的往後看,却只有灯光打下来的影子。

“怎麽了?”梁燕文问她。

梁雀桐转身关了院门,说:“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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