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安见了忙问:“父王,这赵人的信中说了什么?”
韩王没有说话,只是面色阴沉的把李牧的信交给太子安。
太子安看完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军居然败了!
八万大军全军覆没。
“太子!”韩王然看着太子安,神经疲惫的问他:“你看我们该不该接受李牧的和谈条件?”
太子安拱手说:“父王,我们眼下只有接受李牧的和谈条件,不然我韩国那些被俘的将士,恐怕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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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然点了点头,长叹道:“寡人早就想到了我们会败,但没想到会败的这么惨。太子,你说我们韩国的气数是不是要尽了?”
太子安忙安慰道:“父王,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虽折损八万精锐,但我韩国根基尚在。若能与赵国达成和谈,换得将士平安归来,再休养生息,日后未必不能重振国威。”
韩王听了,神色稍缓,道:“也罢,就依李牧所言,先保我韩国将士性命。”
“只是……”韩王叹道:“寡人要是与赵国讲和,恐怕就要对不起许公了。”
“传令,罢免许公的丞相之职,相位暂由太子你来代理。”
太子安拱手领命:“唯。”
不久,赵国使者带着韩王的回信匆匆赶回赵军大营。
李牧看罢,满意地点点头,道:“韩王还算识趣。”
“沈将军!”李牧对沈鸽吩咐:“与韩国交换战俘的事情,就交给将军去办了。韩王承诺给我们二十万石粟米作为战争赔款,估计很快就能运来,到时候烦请将军把这些粮食接收。”
“唯。”
安排好一切,李牧率领麾下的大军离开渑池,往漳水杀去。
时间转眼已经到了二月。
楚军和赵军依旧隔着漳水相持。
在这期间,楚军也发动过多次进攻,但毫无意外的都被赵军击退。
连续几个月的大战,让楚军将士身心疲惫,士气低迷。
黄歇对此束手无策。
这天,项荣找到黄歇。
“令尹,我军和赵军相持,每日耗费粮草不计其数,末将以为,这样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等过几天春天到了,河面上冰化了,我们就彻底失去打败赵军的机会了。”
项荣一进来就对着黄歇说了一长串,核心思想就是两个字,退兵。
黄歇听到项荣要他退兵,刚要呵斥,但转眼又看到他身后跟着不少将领。
若自己此时呵斥了项荣,甚至处罚了他,恐怕楚军的将领都要对自己怨声载道。
见此,黄歇只能挤出一个笑脸,对项荣说道:“将军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三路大军伐赵,总得取得点成果。只要我们在这里拖住田秀,我们的盟军齐军和韩军,定能有所突破。”
项荣听了这话以后丝毫不给黄歇留情面,他抱拳说:“令尹,齐军那边这么久的时间都不能向前突破一步,您还指望东线齐军能有什么惊人之举?”
黄歇又说:“那韩军呢?”
项荣继续说:“西线的韩军虽说是拿下了渑池,但都大半个月了西线都没有动静,他们还能有什么突破?”
黄歇怒了,项荣这厮实在可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
项氏这群人,真的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好了!”黄歇不耐烦的说道:“将军的意见我都明白了,下去吧。”
项荣也是头铁,非但不下去,还继续顶嘴:“令尹,知道了,不等于解决。我军还是在这里和赵军干耗着呀!”
营帐里只有一炉炭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黄歇看着项荣,面色阴沉如水。
项荣竖子,吾必杀之!
“下去!”黄歇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项荣看黄歇动了真火,这才领人下去。
离开了黄歇的营帐,项荣还不忘跟身旁的将领们发牢骚:“令尹处理政事是把好手,但论打仗根本就是个外行。”
众将领纷纷附和的这话。
他们却没想到,一个人把这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李园听了这话,眼睛一眯,一个恶毒的念头油然而起。
他转过身走进黄歇的营帐。
……
二月初十。
韩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韩军大败,韩国投降。
黄歇闻之,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