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溜溜,唏溜溜”
十二大缸灵力浓郁的寒香汤液被它连吸两次,尽数吞下,吃了个腹饱。
它享受的咂咂嘴,轻“嘶”了一声,又重新盘窝起庞大身躯沉沉睡去。
齐月收起大缸,闪身出了大蟒巢。
一身青袍的白溪立在【月溪院】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笑着看齐月从山上飞下来,正待跳下树梢与她打招呼时,却见她脚踏一柄骨剑划过【月溪院】的上空,继续向山下掠去。
他笑容微敛,跃去另一株山道旁的大树上眺望她。
她度颇快,不过十余息的功夫,便在白清院落的上空停住身形,继而又缓缓飘落下去。
齐月许久没来白清的院子了。
院中已生出不少杂草,主屋、厢房和庖屋的门框上也结了不少蛛丝,被她施展灵力依次除去。
推开主屋门,屋内陈设上也浮上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齐月用布帕遮挡口鼻,以灵力耐心地散去浮灰,又取出水,拧了布帕擦拭桌椅和床面。
待屋内收拾得整洁一新,齐月召出一堆符纹阵牌,沿着屋墙另布下了一个防护阵。
忙完后,齐月照例吞下一粒虫纹上品培元丹打坐了大半个时辰。
她取出骨铃铛,看着内侧的“白清”二字,轻声道:
“当年替师傅轮流养过咱们的四个长老,如今要么已是金丹真人,要么正在冲境,那笔旧恩我偿清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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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的上品培元丹你还需不需服用”
“若是彻底用不上,那恭喜你了。”
说到这里,齐月双手结出一道银光印记。
下一刻,她胸口处缓缓现出一根虚幻的银线,漂在虚空中,探向了极远极远的东方。
“你也很好,我放心了。”
她微微一笑,收起骨铃铛,从屋中退了出来。
乾元宗内,正在一处悬崖边闭目静修的白清突然睁开眼,猛然跳起身来环顾四望:
“阿月?!”
就在刚刚的刹那,白清心中突然莫名悸动,恍惚间,眼前似乎浮出了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面容,正对他微微一笑……
玄月峰,白清院中。
齐月仰头视查,在薄薄的蒙蒙青色光罩上看到一个几个拇指大小的缺口,与点缀其间的萤光混淆一体,不细查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
“原是流萤大阵有破缺了。”齐月心下明了。
她闭目感知,将一枚埋设在左院角的符牌取出,径直取出材料炼化成熔液补全了那块符牌,又把它埋设回原处。大阵修复好后,齐月在阵眼中补充了数百粒中品晶石,这才退出了院落,挂上【闭关】牌。
一扭身,便见白溪正立在十余步外看着她,他麋鹿般的眸子微红,眼底沉着一抹悲伤。
齐月冲他笑了笑,迈步过去:
“小师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白溪垂下眸子,上前几步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耳边嗓音微哽的恳求道:
“是他先弃你而去的!大师姐,四十四年了,求你放过自己,不要再记挂他了。”
齐月怔了怔,轻声告知白溪道:“他没有弃我,他想保护我。”
白溪紧紧抱住她,语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痛苦:
“我知道你暂做不到与他一刀两断,但你已为他大病过一场,还致使剑道魂体断裂,只能改修丹道。我只求……我只求你放过自己,别再为他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