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一次次的和天一门纠缠下去吧?”
“当然不会。”夜十七回道。
邕江缓缓点头。
夜十七接着又道:“他们撑不住几次。”
邕江刚刚放松的眉宇瞬间又皱了起来。
“可这常言道,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天一门两次吃了大亏,绝不会再给你第三次的机会。”
夜十七点头:“我自然知晓,但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盯着他们,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杀一个,就少一个。”
“一来能够获取丰厚的资源,二来可以得到实战机会,多多历练,三来,本就是仇敌,顺带着报个仇,何乐而不为?”
邕江听后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道,你倒是自得其乐,苦了老夫我夹在中间,怕你惹出大麻烦,坏了王爷大计,又怕王爷责罚没能看住你。
这谁看得住……
“是是是。”邕江急忙称是,又转言道:“不过,老夫只是提醒你,两次得手,不代表天一门真的那么好招惹。更主要的是,天一门的背后是国师。”
夜十七目光扫量了邕江一番。
略有些神秘的目光使得邕江心里没底,他本就摸不清夜十七的脉,此刻见其目光中似乎隐含着一些怪异,便更是有些忐忑。
邕江看了看自己,而后皱眉道:“怎,怎么了?”
夜十七笑了笑:“大伯提醒的对,所以接下来,我的确需要大伯鼎力相助了。”
邕江不由得白眉轻挑,不解的道:“我能帮你什么?”
“大伯在阵道方面的造诣,晚辈早有耳闻,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算是开了眼界,那天一门的法阵十分隐秘,连我都没能察觉,却被大伯一眼识破,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番话令邕江心里舒坦,任谁都喜欢夸赞之词。
但很快,邕江的心又不免提了起来。
这夸赞也得分什么时候,从谁的嘴里说出来。
从夜十七的口中说出,邕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邕江面露淡笑,随口应道:“哎,哪里哪里,只是稍稍有些专研,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枯鬼等人和夜十七接触的时间比较久,算是互相比较了解。
枯鬼急忙说:“不,大哥,你这可就过谦了。想当初,我们兄弟几人,驰骋沙场,抵挡北蛮兽人异族,仅凭数千勇甲,杀退十万兽人,靠的就是你布下的法阵。”
胡姬也走上前来,笑道:“没错,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一次泰牢关外,大哥事先布下一座天门八卦阵,后来将数万兽人异族困在阵中,简直犹如没头的苍蝇一般,若非大哥的法阵,就算我们能赢,恐怕也会伤亡惨重。”
就连齐洛也说了句:“这一点不可否认。”
邕江心里明白,夜十七一定是在打他的算盘,可是人就是如此,即便明明知道,但在一番恭维之下,心情也会很不错,事情就更容易办成。
众人相继开口,只把邕江吹捧的满脸笑意,实际上,胡姬和枯鬼他们所说的,并非是胡乱的吹捧,基本上都是事实,所以当他们说出邕江当年这些功绩的时候,也会勾起邕江心底里的一些情怀。
毕竟由始至终,邕江并非是背叛,他并未做过伤害镇国四将的事,只是他更相信跟着皇族,未来会更稳妥一些,前路会更宽阔一些,说到底,良禽择木而栖,各自的想法和追求不同罢了。